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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人讹上,找到公司里去怎么办。
你就喜欢自慰,我不找你的时候,你自己都怎么弄啊?”
尚司心说,不弄。
自从那次出差回来以后,再也没弄过了,他唯一的解压方式也被剥夺了。
他现在整天干嘛呢,看新闻,看美剧,看电影,看别人的人生,忘记自己的人生。
石溪生肆无忌惮道:“你一周弄几次啊,以后我就按着那个时间表来。”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停不下来地自言自语:“我都没按摩棒好用吗,都不用你动手,你都懒成这样了,躺着被上有什么不好的。”
尚司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石溪生终于也觉得没趣,闭上了嘴。
他弯下腰提起裤子,从兜里掉出来个小盒子,才想起,这趟来本来的目的。
一个月实习工资就三千,买了俩戒指,六千,两个月白干,还倒贴车费食费,就为了这俩情侣对戒。
可人稀罕这破玩意吗,就掉在脚边的都懒得蹲下去捡,自己买的这俩便宜货,能入得了眼吗。
石溪生也想扔垃圾桶算了,可到底不是真的败家子,下不去手。
他揽着尚司坐了起来,把衣服、内裤、裤子,都给他整齐穿好,想复原到刚进门的那一刻,那样会好送出去一点。
他打开盖子,拿出一枚,想套到尚司无名指上,有点小,又拿另一枚,正好套进去。
那枚偏小的,石溪生就套在了自己小拇指上。
“你乖点,戴着,我就听你的,只每周六来找你一次。”
石溪生真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撕了下来,浸在水里,碾压打浆,熨平晾干,裁成一张张白纸,挂在风中吹。
尚司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拔下来就要扔。
石溪生连忙拦住,把自己手上的摘了下来,揣回兜里。
他低声下气地恳求:“我不戴,就你自己戴。
你不戴点东西,公司里人人都传你分手了,都巴巴地想来追求你,你给自己省点麻烦吧。”
飘荡着的白纸上,写满了“我真不要脸”
“我真下贱”
“我真他妈没救了”
。
尚司歪头看了他一眼,想,难道石溪生不知道他就是最大的麻烦吗?都麻烦到自己懒得与他计较,与他争了。
尚司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石溪生笑了,笑得卑微又懊恼,他终于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之前那些话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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