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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玉呼吸一滞,转身准备退出去,不欲打扰他。
“有何事?”
崔陌舟早就注意到她了,见她踌躇不决,便出声问道。
“确有一事,”
姜岁玉走近了些,努力地挤出几滴眼泪,“今日奴找到我失散已久的哥哥了,他想带我回家乡。”
边说边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到案几上,“这些日子承蒙照顾,劳郎君破费了,小小心意,还望郎君笑纳。”
崔陌舟静静地看着她演戏,忽地笑了,“一点小钱而已,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姜岁玉接着道:“钱还是要给的,郎君莫要再推辞了。
其实我也想呆在郎君身边,可我笨手笨脚,吃的又多,实在无颜留下拖累郎君。”
说着说着,不知从何处拿出条蘸了姜汁的帕子要拭泪,眼睛一辣,泪水簌簌落下。
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死了,哭丧呢。
【宿主,演技有点夸张了】“我并不嫌弃你,你便留下好了。”
崔陌舟漫不经心道。
“啊?”
姜岁玉讶异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拒绝,“奴实在不愿意再和哥哥骨肉离散,若有来日,我再报答郎君恩情。”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纷乱杂沓上楼梯的脚步声入耳,闯进来一群官兵。
官兵来势汹汹,只见一个脚夫模样的人站出来,指着姜岁玉说:“那天在秦员外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就是她!”
秦员外就是刺史爱妾的亲舅舅。
横生的变故叫姜岁玉措手不及,解释道:“我到祁州城不过几日,谁会认识甚么秦员外,更不会偷他家的东西。
你可别血口喷人!”
继而看向气定神闲的崔陌舟,又道:“这位郎君可以帮我作证。”
可谁知,崔陌舟站起身来,走到官兵的身后,满脸惧色与惶恐,说:“诸位,我根本就与她不熟,她还胁迫我要我帮她将埋在城里的珠宝偷偷运出城,不然就杀了我。”
姜岁玉先是一怔,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而后神色愤然:“姓宋的,你别信口雌黄!”
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见状,官兵当即缚住她的双手,喝道:“还想当众伤人,带走!”
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可没瞒过韩望峰。
韩望峰思考片刻,对罗宁德道:“宋彦此人当真可信?”
罗宁德不敢轻易下定论,斟酌一番,才道:“应当可信,那姜岁玉还是他揭发出来的。”
而今他们的确还需要钱,只能姑且相信宋彦。
沉吟片刻,韩望峰道:“派人叫他到寒隐楼一聚,我亲自接见他。”
“是。”
寒隐楼的后院还是那般极尽奢华,只是少了莺歌燕舞,气氛严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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