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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邓隋没有躲,叫他吻了许久尤不过瘾,又将她按到床上占尽了便宜。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问她,“只吃了这儿,也不算食言吧?”
邓隋承受不住那样火热的目光,抓过被子,挡住胸前泄露的春光。
反复
凤仪是男人,真是叫邓隋诧异,她可是半点破绽都没瞧出来,比女人还像女人。
江珩道:“他自来喜欢扮姑娘,多少年了,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那去琴川……”
她实在想不出绕道琴川的目的。
江珩笑了一下,拉着她下了床榻,到了桌前,“来,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江珩找来纸笔,从后搂着邓隋,随手画起了路线图。
邓隋被他这样圈着,两人都穿着寝衣,散着发,动作亲昵,仿佛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这个认知叫她心底一颤。
江珩用笔圈出琴川的位置,说:“你瞧,这是榆林城,后方是簏城,如今北境的屏障,守将韩良,原是薛将军帐下副将,榆林失陷后,他因抗敌有功,连升几级,现掌八万大军。”
“你怀疑他?”
“这北境的官员,都是我怀疑的对象,包括韩骁。”
江珩继续道:“榆林之战惨烈,薛将军战死,薛家军全军覆没,有人同凉军里应外合,侵吞百万军饷,这是事实。”
邓隋接话,“军饷都是官银,没办法买卖流通,这么大批银子,不好藏,在风口浪尖时运送,更为不易。”
她看向江珩画出来的另几座城池,她用手指挨个点过,最后落在登州上,“簏城后方这些城池中,这里,我记得有处铸钱局,叫——”
“宝川局。”
江珩补充。
“对,只有将这些官银重铸,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她欣喜地看向江珩。
江珩目光里皆是赞赏,让她继续说下去。
“琴川和登州只隔了一个明州。”
邓隋沉思了许久,联想江珩的所作所为,猜测,“你密查此案的消息早已泄露,你安排凤仪,一是为了做出沉迷女色不足为惧的假象,二是咱们有理由借道琴川,明州,登州……若幕后之人真是利用宝川局重铸官银,必定对我们严防死守,甚至痛下杀手,我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叫凤仪有机会详查宝川局。”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且正中他的心思,江珩忍不住吻了上去。
邓隋被迫闭了嘴。
“好姑娘,冰雪聪明得真叫人喜欢,怎么没叫我早些遇上你?”
他不吝啬地夸奖。
邓隋抿唇,五年前他们就遇见过了,只是他高高在上得连别人的感激都不需要。
还有很多地方,他在,她也在,只不过中间隔着好些人,她又沉默地不起眼。
而暗巷那一次……罢了。
“说正事呢。”
她推他,有些疑问,“用到宝川局,登州刺史不可能不知情。”
江珩笑了笑,把她未知的消息补上,“登州宋沂,乃是首辅汪仕骐的门生,而簏城韩良,则娶了汪仕骐的小女儿,大齐立国百余年,这些高门大族的关系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叫宋沂睁只眼闭只眼,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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