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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隋将那块帕子死死堵在周玄礼的口鼻上,她混乱中想,这是蒙汗药,应当不会加重他的病情。
周玄礼晕了过去,邓隋脱力地直喘粗气,她来到桌前,大口大口地灌着凉茶,幸好,幸好她及早发现了,再多穿一阵子,她恐怕要强了周玄礼了。
她拎起茶壶,淋了自己一脸。
她咬破舌尖撑着身子,不忘将周玄礼的房间也翻了一遍。
有两封从宁州寄来的家书,催他回去。
还有一卷……她的画像。
王府失窃,将所有赴宴的官员和女眷都看守了起来。
宜宁县主环视一圈儿,问月映竹:“邓隋呢?”
虽迁怒邓隋,但好歹记得祁安的话。
月映竹惊讶,“不是去找你了吗?”
诚王妃去了趟主院,被诚王下了脸,道她这花宴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因此耽误了一些功夫。
她脸色不好,打起精神过来招呼女眷,邓隋在哪儿,她自然清楚不过,被王爷骂了一顿可不能白骂,靠邓隋拉拢韩骁,勉强能将功补过。
她先朝众人赔了不是,又装出对邓隋担忧不已的模样来,接着打算亲自去找。
对后宅手段熟悉的夫人心如明镜,总归闲来无事,也跟着去了。
月映竹和宜宁县主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找遍客房,皆无踪影,诚王妃只好命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找。
有侍女来回,磕磕巴巴道:“世子爷房里有动静。”
诚王妃立即往李明修的院子而去。
立在门口,能听见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宜宁县主不知该喜该怒,邓隋和李明修……这下祁安该死心了,可燕京上下都知道祁安和邓隋的事,这不是将祁安的脸面踩地上了吗?
诚王妃身边的婆子推开门,有八卦的夫人想要进的,被婆子拦住。
“好你个邓……”
诚王妃蓦地哑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邓隋一身月白锦袍,明显不合身,袖子和袍摆都被剪掉一截,腰间的束带显得腰肢不盈一握,显出别样的风流。
“阿隋,你去哪儿了?”
月映竹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可算放了心,她就说,邓隋这样聪慧的姑娘,定不会中这样的毒计。
邓隋道:“遇上周公子,他犯了咳疾,照顾了他一会儿。”
宜宁县主可不信,“你这衣裳……”
“周公子咳血不止,衣裙上沾染了些,便向周公子要了一身新袍。”
夫人们半信半疑,不过诚王妃那娘家侄子,确实身体羸弱,应当没有力气行房事吧,咳咳……
“那里面的人?”
有瞧热闹不嫌事大的,知道这是诚王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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