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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皇后脚下一顿,又马上跟了上来,辩解道:“皇上冤枉臣妾了,娘家的事臣妾也是刚刚听说。”
“哦,是吗?”
广安帝在罗汉床上坐下,长叹一声,换了口气,“皇后所想,朕明白,但此事急不得。
俞轻的能耐远在你我想象之上,你如此沉不住气,会坏了朕的大计。”
俞皇后道:“皇上,就是因为知道俞轻的能耐,所以臣妾才想在俞家杀了她。
如此,即便不成,臣妾也能全身而退。”
“掩耳盗铃并不可取,你在俞家杀我,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
“就算俞轻知道那事是臣妾所为,她也拿臣妾没有办法。
这么做,至少不会连累……”
俞皇后的话说了一半,见广安帝表情怪异,目光死死盯着她身后,便赶紧转过身看了过去。
俞轻扛着阿白,静静地站在一丈开外,手中的连弩已经对准了广安帝的咽喉。
几个宫女和嬷嬷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
俞皇后大惊,腿一软,瘫坐在广安帝身边。
俞轻摸了摸阿白的尾巴,笑着说道:“对付皇后娘娘我还是有办法的,就像现在,就算杀了你们,谁又能知道呢?”
广安帝脸色大变,张口就喊:“有刺……”
“嗖!”
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耳尖飞过,“咄”
的一声扎进一架金丝楠木柜子上。
俞轻道:“皇上,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哦。”
广安帝剩下的呼喊被淹没在无边的恐惧里,他张着嘴,鼓着眼,像只濒死的金鱼。
俞皇后抖如筛糠,泣不成声。
“我劝皇上,最好不要再有妄想,该打入冷宫的赶紧打入冷宫,能禅位的时候赶紧安排禅位。
以免晚了,连太上皇的安逸日子也没有了。”
“人生苦短,皇上的人生已经走完一半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养花遛鸟,安享晚年不好吗?”
不好。
没有了权势,凡事要看别人脸色,怎么好得起来呢?广安帝心里苦,却不敢反驳,只道:“太子妃,朕在位十三年,如今才三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处理朝政得心应手。
太子年轻,朕的大位早晚都是他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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