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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时,钟庆竹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亏得他脾气好,被人打搅好眠也不生气,示意两人随意,便不顾形象猴急地蹿到水缸边,待凉水及面,整个人才算清醒过来。
“好了,现在人已到齐,你倒是说说,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找我们?”
钟庆书一样是被人从床上叫起,心中虽无不满,却是非常好奇。
“前几天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打算带你们做小生意赚点零花钱吗?现在这方案行不通,我就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买几亩涝田跟我一块养红鳌虾。
先说好,我没有养过,要是你们买后亏了可不能怪我。”
钟庆然说的很坦白,朋友得之不易,可不能为这么点小事让三人间存了隔阂。
钟庆竹最先响应:“涝田貌似一亩才一两,便宜得很,你们也知道我手中攒不住钱,算我一份,多了拿不出,买个几亩的钱还是有的,庆然,你说我买多少为好?”
“还不知道成效,要是养不成,买多了纯属浪费,若养成功,产量太大卖不出去也是个麻烦,毕竟谁也不确定有多少人愿意吃这个。
我打算买上两亩,要不你也买这个数?”
钟庆然说的口干舌燥,猛灌了一通茶水才接着说道,“庆书,你钱最多,要是没有顾虑,最好将那片涝田全买了,反正总共也就二三十亩,就算养不好,几年下来怎么也能回本。”
钟庆书微垂着眼眸,没有立时回话。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手头只有现银,钱是用一点少一点,他不是没想过置田产铺面,奈何上头有那么多层长辈压着,他年纪又小,轻易不敢动弹。
也罢,如此这么一年一年耗下去,他手上银子只会越来越少,总不能坐吃山空,不如就拿这回当突破口。
“这事可行,庆然,你们买剩下的全部归我。”
钟庆书话还没说完,就被钟庆竹打断,还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唉,书小子,你要买这么多有问过我吗?我也要多买几亩。”
钟庆然不由莞儿:“你想买多少,五亩还是十亩?我记得你手头积攒的银子可从不会超过十两之数。”
钟庆竹挠了挠头,面上微微泛起红色,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好事不能都让书小子给占了,我,我拿出五两。”
“行了,瞧你那小气样,五两就五两,别到时候后悔。”
钟庆然看着钟庆竹一脸不舍,与银子难分难解的样子,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大了几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把银子准备好,申时一刻到我家集合。”
见钟庆然抬腿要走,钟庆书忙阻止:“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说。
我和庆竹都有个问题,未经一家之主同意,我们私下购置的财产很不安全,随时可能被他们收回去,就算我花的是我娘的嫁妆钱也容易被人钻空子,庆竹那更麻烦。
这问题不解决,养虾不赚钱还好说,要是有利可图,指不定被谁给盯上,安生日子就到头了。”
钟庆竹心大,却也不是个蠢的,他只是一时没往这方面考虑,这当头经由钟庆书提起,脸上笑容差点都挂不住,和钟庆书对看一眼,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钟庆然。
“你们看着我干吗,不会是想把涝田记在我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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