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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童氏又要插话,钟老爷子眼睛一横,才阻止她的蠢蠢欲动:“我想好了,我不可能因为担心这些,就什么都不作为,那样我这个当家人算是白当了。
既然事成定局,那么只能想个补救的方法,我是这么打算的,你们听听,要是没问题,就这般做了。”
“要说起来,我们村还没有哪家允许子孙拥有私产,我就开个先河,无论哪房想置备田地,我都同意。”
“老头子,这好吗?”
童氏有些担忧,帮庆然一人置产还没事,一大家子都这样,那村里就有话说了,起了这么一个不好的头,其他人家子孙也会有样学样,尽管碍于家长的威严,不敢随便提,心中有了这个苗头,总归不是什么好现象。
“管不了那么多,我先帮庆然办理,其他人缓一缓,先给他们说明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想好了我再行动。
真等到那个时候,事情都成了,被族里说道几句,不痛不痒的,他们还能怎么办?”
钟老爷子双眼放光,整个人像似年轻了几岁,“家里人想来定会同意,我们家算好的,允许他们攒私房,可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未分家时就能拥有自己田产的诱惑。”
钟老爷子这法子很普通,就是常用的扇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钟庆然将自己代入进去,他也觉得这样能大大削弱家庭矛盾。
等到他们将心思都搁在自家小九九上,对他的眼红嫉妒不满就能降至安全范围。
童氏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推己及人,她也觉得,在不能改变当家人决定的情况下,抓住到手的芝麻,是她唯一能选择的方案。
一想到当初还未分家时,她家要是能私下置产,她非得高兴坏不可,哪还顾得上去关心旁的?
次日,钟老爷子神清气爽,一早就带着钟庆然走了趟村长家。
麓山外围有些山头是属于村子,不能买卖的,剩余那些,也有好大一部分成了有主之物。
那些好的,近的,都已被买走,剩下的无主山林,要么距离远,要么都是一些草木稀疏的山头,留给钟庆然挑选的余地不大。
买山可不是小事,又不像田地那般,钟老爷子心中基本有数,当场就能拍板定下。
爷孙俩挑了几处钟庆然能负担的小山头,跟着村长实地察看了一遍,最终选中一处离河湾村不算太远,山林册子上登记约一百五十亩的小山头。
山林跟坡地价格又不同,山脚下虽然能开垦成坡地,山上那些却是不能,所以一般山林统一以一亩一两处理。
钟庆然为买下的这座小山头命名为“逍山”
,想着等以后有了钱,就一并把里面那座山也给买了,取名“遥山”
,正好合成“逍遥”
二字,满足一下他心中的念想。
河湾村田产易主,大多都是在村长那造册,为的不过是省下中人的费用,送点礼,总好过实实在在一笔银子交出去。
钟泽溪定定地看着钟老爷子爷孙俩消失的背影,好一阵没回过神来,还是他媳妇王氏见他愰神,狠拍了一下,才让他清醒过来。
“泽鑫老弟家,我看这是起势了!”
“老头子,你嘀咕什么?他们找你不会又是买地吧,这才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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