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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才睡?”
沈姝简直拿这人没办法,穿好衣服,便匆匆转去凝露苑。
凝露苑在西南,离静思阁并不远,没静思阁那般富丽广阔,但也宽敞秀美,内部布置厅房、卧房、书房、浴房都齐全。
沈姝进入厅房,岑文岑敬都迎了出。
二人换了昨日喜庆的衣裳,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下、什么时候起来的,瞧着都精神抖擞。
兄弟两朝沈姝行礼,沈姝柔和道,“辛苦你们了。”
岑敬依旧默不吭声,岑文道,“辛苦的是王爷。”
昨夜萧玦酗酒,岑文劝了半夜都劝不动,最后岑敬道,“你让他喝罢,王爷难得高兴。”
想到喝酒总比吹冷风好,烈酒还能驱寒,岑文便不再劝。
第二日岑敬还要护送王爷王妃入宫,岑文让他去睡,自己又守了萧玦一会儿,也去睡了……最后一直守着萧玦的,是桑春。
所以最辛苦的也是桑春,但岑文想了想,终究没对沈姝说。
沈姝迈入卧房。
这里兴许不是按照萧玦的喜好布置的,陈设都偏于清雅,屏风是花鸟画,帐幔是竹青色。
掀开帐幔,入目的是铜绿绣花锦被。
萧玦便躺在这片铜绿绣花中,身上婚服未退,发上,依旧束着那条红色丝带。
昨夜光线不明,沈姝只知这发带是红色,今日才发现,这条丝带斑驳陈旧,颇有岁月痕迹。
靖王府的下人必然不会让萧玦用这么寒酸的东西,所以说,这是萧玦自己的意思。
一条旧丝带,有何重要意义,值得萧玦特意用在他的婚礼当日?
沈姝纳闷极了,将帐幔交给折柳挽起,坐在床沿,探身,想要细看这丝带。
哪知她的手指才碰上丝带一角,极细微的震动便惊醒了萧玦。
他面色发沉,死死盯着沈姝,好似狼盯着猎物,带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沈姝同他四目相对,第一次见这种眼神,心头惴惴,正要开口说话,冷不防萧玦忽然伸手扯住她,用力将她摁在身下,单手制住她的下颚,对着她红唇就吻了下来。
“唔!”
唇上感觉到温热,与强势的力道,沈姝起初懵然、怔愣,微微疼痛,接着整个人羞愤欲绝,红成了石榴。
萧玦的掌控力大得惊人,沈姝下颚被制,转头都不能。
甚至这人察觉她有挣扎的意图,指尖施一个巧劲,捏开了她的齿关,霸道深入。
沈姝无法躲避,也无法出声,只能手脚扑腾,死命挣扎。
她不是抗拒萧玦的亲吻,而是现在时机不对,岑文、岑敬虽未进房,但折柳、桑春都是在的,她们全都眼睁睁看着!
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其实也不是全都眼睁睁看着。
有沈姝在,桑春自动退在后边;折柳虽在床边,也见到了萧玦突如其来的孟浪,但接下来沈姝被萧玦的身形挡住,她其实也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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