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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翠见云溪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便强迫她早早躺上床:“公主若再不休息,恐怕王爷金口银口一开,您若是三日内不能痊愈,奴婢就得提头去向王爷请罪!”
如此,云溪方才躺下。
谁知夜里睡着了以后,元焘没有做完的事情,竟在云溪梦里尽数完成。
梦里,元焘霸道地禁锢住云溪的手,随口念了个咒,便把她的衣裳除了下来,还歉疚道:“大婚那晚我委实喝的有些多,连怎么和你洞房都记得不甚清楚,实在对不住你。
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如今既已为夫妻,难得今夜花好月圆,你我又情投意合,何不携手共赴巫山?”
她别扭得推拒了一会儿,却始终敌不过他,没几个回合便被他压在身下,肆意轻薄。
他吮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反复呢喃:“云儿,我心悦你。
你虽不肯承认,我却感觉得到,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她连忙着急道:“不,错了,全都错了!”
元焘却霸道地堵住她的嘴,吻得她说不出话来,然后伺机窃笑:“你我如今都这样亲近了,况且又早就凑成了一对儿,拜过了天地行了洞房,你若再扭扭捏捏地不给我,那才是大大的错了!”
她想开口反驳,但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却是让人羞涩的娇媚嘤咛声……一夜春梦兼多思,翌日醒来后,凌翠看见云溪衣裙后面稍稍洇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点血污,取来一条颜色稍深的新裙,蹙眉道:“公主的葵水刚过去,这才没几日功夫,怎么又来了?”
憧憬云溪垂下头,这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小腹时常隐隐作痛,好像身子有些失调。
她稍微思忖了片刻,对凌翠道:“许是我本身就水土不服,这些日子来我又有些劳累的缘故。”
凌翠秀眉微蹙:“那也不应该这么快又来了。”
“应该没什什么事,”
云溪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儿,安慰凌翠道,“可能过些天就好了。”
转而又道:“乐平王妃应该这几日就要生了,你去库房帮我挑几件适合小婴儿戴的银镯子或者玉项圈。”
不管她和杜芊月再怎么相看两厌,明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尽可能周到,否则难免会被人挑出不是来。
凌翠大吃一惊:“不是还有两三个月,怎么这么快就生了?”
云溪思忖了一下:“她前几日在甘泉宫中惊了胎,有早产的迹象。
听说女子第一次产子很不容易,前几日我未曾听说乐平王府传出喜讯,今日是第四日,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生下来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和甘泉宫女官辛夷约定的三日已经过去,或许今日可以去元焘那里探听一下情况。
恰巧此时宋离过来传话:“王爷请王妃去趟书房!”
云溪暗咐今日元焘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便稍微梳妆了一下,跟着宋离到了书房。
高欢守在书房门口,见云溪来了,朝宋离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站远了些。
云溪推门进去,只见元焘今日气色极好,正在那里看一幅画。
他罩在一件玄色衣袍里,面容清逸,愈加显得清俊疏朗。
元焘看见云溪进来,眼睛一亮,脸上梨涡立即绽放开来:“云儿,来,坐!”
“王爷,可是甘泉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云溪看出元焘心情不错,猜测道。
元焘摇了摇头:“他们确实揪出了那纵蛇之人,是甘泉宫一名前任宫人,她因犯下大错被撵走,审讯时,一口咬定是自己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合宫上下,根本不肯供出那幕后之人。”
云溪闻言微微蹙眉:“这样说来,日后要寻那幕后之人,更是难上加难了。”
元焘安慰她道:“不过好消息是皇弟他们夫妻也未将消息捅了上去,只不过,”
顿了顿,沉吟道,“如此,依照你那日推断,或许那幕后指使纵蛇之人,多半还是和他夫妻有关!”
“嗯,其实妾身也觉得大抵他们是错不了!”
云溪思忖着叹了口气,“不过如此,那掌事女官和太监的小命倒也算是暂时保住了!”
元焘看了云溪一眼,神情有些古怪,忽然眸光微眨幽幽地对她说:“云儿,你就那么关心别人的事?”
云溪诧异道:“难道王爷不是找妾身来说这个?”
元焘勾手在她鼻子上宠溺地刮了一刮:“你呀,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对自己的事却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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