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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惦记着他?”
季烟拿水杯的手一紧,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我才说了wj,还没指名?道姓呢,你就这么激动?季烟叹气,很真诚地说:“我没激动,而且您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指名?道姓?”
“好啊你个季烟,果然是那个男人,他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对吧,我就知道,亏得当?初我反复暗示你,你藏得滴水不漏的。”
季砚书气得不行,“难怪你这次过年回来情绪那么低迷,甚至大年初二你对那通电话避而不谈,是不是他给你打的?你如?实跟我说,他到底是谁,你们公司的?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们现?在又走到哪一步了?”
问题接二连三地从话筒传出来,季烟无不感慨,季砚书不愧是季砚书,揪问题永远问在点子上。
季烟喝掉半杯水,走到落地窗,盘腿坐在地毯上,“妈,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答?”
“你……你要气死我你。”
“不敢。”
低低弱弱的一句。
“你有什么不敢的?季烟,你不要以为我不懂你,你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
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只是不想说。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为什么买那套房子吗?你那套说辞骗骗你爸就算了。”
季烟哑口无言。
季砚书大概也是说累了,声音降低了许多:“小烟,我和你爸爸一直认为小孩有自己的生长空间,所?以我们一直给你们姐弟俩力?所?能及的自由?。
但?你不要觉得,我们就对你们一无所?知。”
“我知道,以前是我任性了。”
“不,小烟你不任性,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管是读书还是工作,你一直知道自己的方向,我和你爸也对你很放心?。
你有时候只是……”
季砚书顿住。
季烟沉默。
良久,季砚书说:“小烟,我之前让你勇敢追求,是想让你明白,这个人不行,咱就换一个,可你现?在是什么,你是陷进死胡同了,你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你的学?业与工作你可以规划得很干脆,为什么唯独在感情这件事犯轴,那个人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你非要他不可?”
母亲说她是陷进死胡同了,跟自己过不去?,不愿自己走出来。
通话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季烟坐在落地窗前,反复思考,是这样吗?她仔细分析后,倒是觉得母亲最后那句话说得一针见血。
有一段时间,王隽对她而言属实重要,她确实也非他不可。
而且,是她惦记他在先,更重要的是那两年,王隽没有任何对不起她,哪怕到了最后,他还是留给了她情面,尊重她所?有的选择。
他唯独令她不如?意的,就是没有选择她。
说到底,不甘心?的人是她,不舍得的也是她。
可那个人不在乎,她的不甘和不舍也就只剩苍白和可笑?。
呆坐了良久,腿渐渐发?麻,季烟起身?,从卧室找了一套睡衣,打算洗个澡,好好睡一洗澡,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她有些意外,望了下墙上的时钟,十点四十分,这个点了,她想不到谁会找她。
身?上还穿着白天工作的衣服,是一套女士西装,外套在进门?前被她脱下了,里面的衬衫因为要洗澡也被解开了两个纽扣。
门?铃还在响着,思忖数秒,她把衬衫的纽扣扣好,走到玄关,打开可视电话。
甫一看清屏幕上的人,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刚到嘴边的询问怎么也说不出口。
前一刻刚和母亲谈到的人,下一秒出现自己的眼前,就像是做梦一样?。
季烟一下子怔在原地,捏紧手,不知作何反应。
“季烟,开门。”
没一会儿,王隽淡漠的声音把她从游离的思绪拉回来。
等等,他说什么了?开门?他让开门,她就开门?她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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