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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
老老实实地认命,才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倘若非得不甘心到处瞎蹦跶……竹篮打水一场空都还罢了,只怕你们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苦了额娘和乌雅氏全族。”
说完,胤禛就拎着熊孩子走了。
博启缓缓从冰冷的地砖上爬起来,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道理不是不懂,可叫他怎么能够甘心呢?他们乌雅家好不容易才闯出来一位娘娘,全家全族都期盼着将来搏一搏,好一步登天改门换庭。
冷不丁遭此变故几乎功亏一篑,真真是一夜之间从云端掉落淤泥,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认命?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
可恨四阿哥那个白眼儿狼!
博启暗恨咬牙,阴沉着一张脸从酒楼里冲了出去,不妨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哪里来的贱民!
瞎了你的狗眼了!”
“哎哟,爷消消气,小的给您赔个不是。”
这一开口,博启就听出来不同了。
不禁满眼狐疑地上下打量眼前人,“你是太监?”
白面无须眉眼阴柔的年轻人顿时露出谄媚的笑容,“爷好眼力。
不知爷现下是否得空?小的请您进去喝一杯,全当是为方才的冒失冲撞赔罪了。”
博启虽自负自傲道行尚浅,却也不是真傻,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人就是奔着自个儿来的?一时疑窦丛生,仔仔细细又瞧了瞧他几遍,警惕道:“你这模样实在面生的很,爷可不记得见过你,究竟是哪位贵人跟前的?”
“小的是贾贵人宫里的。”
“贾贵人又是哪个?”
“正是荣国府的嫡出大姑娘。”
这么一说他就想起来了——一个不自量力企图效仿他家姐姐的跳梁小丑罢了。
心里顿时也就没了什么兴趣,明晃晃流露出轻蔑不屑的眼神来,“对不住了,爷可没那闲工夫。”
“且慢!
爷姑且听小的一言再走也不迟。
若是旁的什么事兴许还能有个转圜的余地,但您家娘娘摊上的却是‘不祥之兆’。
说句您不爱听的,自古以来哪一个摊上这名头的得了什么好结局?能够侥幸留下一条性命那都已经算得上龙恩浩荡,怎么可能还有东山再起那一日?乌雅氏一族与其费尽心机胡乱折腾一通,折腾得圣上烦不胜烦,折腾得野心暴露无遗……倒还不如趁早认清现实、保全自身留下余力,好歹还能找机会再搏一搏是不是?”
博启不由冷笑,“这话是说得没错,但我们乌雅家已经没有合适的姑娘可以送进宫去再搏一搏了,劝我们彻底放弃娘娘,难不成豁出去为他人作嫁衣裳?”
“怎么能算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小太监勾起了嘴角,更靠近几步低声说道:“我们家贵人说了,只要乌雅家能够助她一臂之力,她便想法子将十四阿哥弄到自个儿膝下抚养,必定尽心尽力护着他好好儿长大成人。
且将来无论我们家贵人有没有亲儿子,十四阿哥都是她的长子。”
别有意味的“长子”
二字,透露出一丝异样的味道。
博启的眼神闪了闪,一瞬间竟难以抑制地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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