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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着走着,忽然见前边廊下拐出一个人。
太子仔细一看,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却骤然撞上了身后的吴六,两人顿时摔成一团。
顾琅站在廊下,看着摔成一团的两人,又听吴六喊着“太子殿下”
,忽然想起吴七说,太子看上东宫的护卫了。
吴六也曾是东宫的,顾琅想,难道,太子看上的护卫……是吴六?他的定情信物太子是背对着顾琅摔倒的,站起来后又匆匆往来时的方向走去,顾琅始终只看见个背影。
吴六跟在后面不明所以,“殿下,您不回东宫了吗?”
太子没回答,像身后有人追着讨债似的,走得越发快了。
顾琅看着两人走远,又看了一下吴六,确实身长腰细。
可吴六虽不难看,却也算不上俊朗。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顾琅默默地想。
顾琅出了东宫,往城南走去。
他走过陈旧的瓦舍,进了一间破败的屋子。
屋内,禁军副统领屈封云一手架在长腿上,一手拿着根树枝,坐在地上画着圈。
屈封云见顾琅进来,丢了树枝,懒散道:“说吧,什么事?”
顾琅站在他跟前,说:“东面负岚山,有人私养亲兵。”
这是赵拙发现的。
他路过负岚山,发觉地面碎石震动,入山一看,竟见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手持兵刃,呼喝操练。
“私养亲兵?”
屈封云直起身,问道:“可知是何人?”
顾琅:“郑于非,但无证据。”
屈封云眼底都亮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啊,郑于非还真是胆大包天。”
他站起来往外走,只留给顾琅一句话,“知道了,等我消息。”
丞相府里,徐之严被徐镜儿哭得头疼。
“呜呜呜……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北祁人!”
徐镜儿哭喊道,“他长得跟头熊似的,我才不要嫁给他!”
徐之严道:“爹也不想你嫁给他,但现下推脱不掉,只能先应着。
你让爹再想想办法。”
“可他明日还要约我去游湖,”
徐镜儿晃着徐之严的手道,“爹,我不去!
他那么重,船都会沉的。”
徐之严拍拍她的手道:“你先委屈一下,容爹想想办法……”
徐镜儿脚一跺,“那要是想不出来,我是不是就要嫁他了?!”
徐之严:“镜儿……”
徐镜儿不肯再听,哭着跑了。
丫鬟连忙追上去,“小姐小姐……”
第二日,徐镜儿坐着轿子去赴约,轿外跟着相府的护卫和丫鬟。
轿子走到半路,徐镜儿忽然说肚子疼,让人把轿子抬到了最近的一间医馆门前。
进了医馆,她又说要上茅房,还不准丫鬟跟着。
可她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丫鬟有些担心,去茅房一看,她家小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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