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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即使长庚没什么本事仅凭着人的本能都觉得自己的脊骨透骨的凉。
破月侧脸,与长庚对视一眼,问:“你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
长庚的左手还被她握在手里,温温热的,他垂下脑袋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然后用右手比划道:“往日他们睡得早,可田道里不会那么静。”
破月也不觉得自己想多,她想让长庚带她到处去看看,可这夜深人静的若是突兀的打扰人家也不好,长庚见她皱眉,伸出右手将她紧皱的眉头按下去。
他的手还带着血腥气,手心也是红的,混个露在破月的眼前,像一道弯弯的月牙,只待让人将唇贴上去。
她眼睛木愣愣的盯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忙的将撇开头将他的手松开退了一步。
柔骨暗香飘然远去了,长庚默默的低下头,望着自己已经结了红痂的手掌,然后猛地合拢,伤口便又裂开了。
破月看的心惊,走进前一步,扯着他的袖子:“长庚,你又流血了。
你别动我给你包扎上。”
长庚垂下睫毛,顺着她的意站在那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是跟着她的节奏走。
等一圈一圈将那狰狞的红色伤口包扎好,月亮越来越亮,周边的星子都黯淡了。
破月这回发现,浓郁的死气从四周向这里包围而来。
她皱着眉毛提着长庚的胳膊哧溜一声翻身跃到屋顶上,等上了屋顶朝四周望了一圈,对身边的人道:“长庚,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扭头,身边却没有人,手里只握着长庚的半截袖子。
而长庚正四平八稳的站在下面,仰着头眯着眼盯着她。
破月:“……”
她都忘了自己已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
好在长庚脚边有把梯子,他抬着右手一步步顺着梯阶向上爬,而后从屋顶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站了起来。
说是屋顶不若说除了压的严实的稻草便是几根房梁,长庚小心翼翼的走到破月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瞧见没,这个村落的四周都被浓郁的死气包裹。”
死气这种说法长庚乃是第一次听见,他不甚懂,可借着良好的视力将黑夜破开,便窥见红黑色像密线一样从四周压抑过来。
“这就是死气?”
他向破月比划。
破月觉得微微讶异,他一个凡人居然看得见?但一想到他的血能辟邪也不觉得奇怪了,于是点点头翻身跃下房顶看着他攀着梯子慢慢下来道:“我们去村子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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