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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死了、谢大河死了,整个谢家便只剩下谢小芳的娘。
齐光的蹄子将门咚的一声撞开,蹄子跨进门槛,眼睛瞄了一圈开心道:“瞧瞧,好大的活人呢,身上没有死气,也不似邪祟。”
他歪着脑袋看,眉毛疑惑的皱着,怎么这人看着让人觉得无由有些心慌呢!
破月推门走了进来,只见谢小芳的娘坐在自己的家门口,手里抱着谢小芳的衣服低低的呢喃着,见有人来了,她抬头瞧了会儿,然后木然的提着身边的鸟笼站了起来。
鸟笼!
破月的眼睛兀然瞪大。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崔员外的鸟笼!
☆、笼中鸟
齐光不知本末,回头看着破月与长庚脸色大变,四根猪蹄子顿了顿,终究没有再往前走,迟疑道:“喂喂喂,你们可别说这是个什么大人物,我都进来了,离她这样近了,你们可别吓我。”
破月一边伸手拿出符纸一边走上前一把揪住齐光的脖颈往长庚身上一丢,扯了嘴皮子道:“这人还好。”
还不待齐光卸下一口气,便看着那妇人提着鸟笼子从暗处走出来,月色皎洁,地上横七竖八的交错了许多影子,唯有那妇人如同空气一样,在月光笼罩的地面上半点痕迹都不留。
齐光的耳朵绷直,猪脖子朝后直缩:“她她她、没有影子。”
长庚皱着眉头看着破月,只见她拿出符纸随手夹在食指中,对谢小芳的娘道:“村里的人是你杀的?”
谢小芳的娘三十出头,身材臃肿,一张脸浮肿极了像垛在短粗的脖子上,闻言她侧过来。
她手上提着一个赤红色的鸟笼,里面的横梁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鸟,一双殷红的眼在夜里尤为明显,它咕嘟一声不知说了什么,谢小芳的娘听后歪着脑袋斜着眼低低说道:“他们死的其所,是他们的荣幸。”
谢小芳的娘穿着粗布麻裙,喉咙里却吐出一道粗粝低沉的男人嗓音不得不说怪异至极。
听得齐光头皮发麻,直往长庚的怀里钻。
破月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奇的说法,气的差点笑了,她点点头懒得再和他扯嘴皮子功夫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将符纸戳在上面,脚步紧贴地面如百步穿杨一般快速滑了过来,木棍直指鸟笼。
谢小芳的娘身形臃肿,在此时却轻的如蝴蝶一样,待破月接近她时才垫着脚踩着她手里的木棍轻飘飘的跃到她的身后。
将自己的背后暴露给敌人乃是兵中大忌,破月连忙转身对上她。
笼中的黑鸟羽毛油亮在夜里煦煦生着光辉,它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咕嘟一声,谢小芳的娘听后将鸟笼打开,那鸟的爪子穿进谢小芳娘的胳膊上,一双殷红的眼死死的盯着破月。
这种眼神破月很熟悉,在魔界里那些魔鹫看着将死的牛羊时便是这样的眼神。
贪婪而嗜血。
破月捏紧手里的棍子,那黑鸟张开宽大的翅膀朝她直直的飞扑过来。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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