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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妧用额头碰了碰季清成的手,季清成动了动手指,抬手,摸了摸容妧的头,容妧刚压下去的委屈马上又涌现在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抬手环住季清成的腰,把自己埋进了季清成怀里。
容妧断断续续吐露容姒的病情,七年前因外伤导致颅内出血,当年没做开颅手术,直接做的引流,恢复的很快就没怎么在意,后面几年都还好,但是近几年开始出现不明原因的短暂失明、惊厥、感官混乱和突发晕厥,肌肉力量越来越小,自理能力在流失,已经开始拿不住东西了,这不是第一次在外晕倒被人送医了,之前检查说可能是颅内伤形成了淤血压迫神经,要做开颅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大存活率比较低,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季清成安抚地摸摸她的后脑勺,容妧贴着季清成的腹部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被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像她偷偷渴望多年的妈妈的怀抱。
如果能挑妈妈她理想就是季清成这样的,身体健康体质好,可靠温柔,对她莫名纵容,人还好看,她父母去世时她还太小,真实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小时候天天无视命题在作文里编造的《我的妈妈》的形象,变成了多年后正中她眉心的子弹。
齐放这时过来,“检查费用缴纳过了,是刚刚那两个老人交的。”
“先给容姒安排入院,我去请神外专家来会诊,确定一下治疗方案。”
季清成摸着容妧埋在她怀里的脑袋,“如果一定要手术的话,就转院去城东的省一医,那里的外科手术环境最好,我有个朋友是危重医疗救助专项基金公益项目的发起人,脑卒中也在救助范围里,我来给你申请医疗基金,基本可以覆盖检查手术和术后康复的费用,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容妧抬头愣愣看着季清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一次感觉到大恩不言谢的重量。
容妧手臂越揽越紧,季清成被容妧搂得站不稳,快被拖到她腿上坐着了,她撑住容妧的肩膀幽幽道:“你再不松手我就喘不过气了。”
容妧呜呜两声松了力道,还是舍不得放手,抱着季清成的腰哼哼唧唧。
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怎么感觉自己是橘外人呢,齐放站远了点,默默降低存在感。
人又出钱又出力,容妧觉得自己不能白受恩惠,容妧抬脸,下巴搁在季清成腹部,真诚道:“我会还你的。”
季清成注意到容妧的耳垂,润白的肉感看起来有种糯糯的可爱,“你打算怎么还我?”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容妧哽了一下,她好像又被调戏了?
眼看容妧耳朵刷的一下红了,但是抱着她腰的手还是纹丝未动,只是把脸埋到了自己怀里,季清成捏上女生红的像要滴血的耳垂,软软的果然手感很好,容妧不好意思的声音从自己怀里闷闷传来,“我努力打工还给你……”
季清成被她逗笑了。
容妧平复下来,依依不舍放开季清成。
齐放在一旁观察了半天,终于有空说话,“你和你姐姐仔细看长得还挺像,怎么头一次没认出来呢。”
她真的感到很惋惜,她再想挖人,也不敢打走在路上都会突然昏倒的人的主意。
容妧笑笑,她和姐姐的气质差异比较大,第一次见她们的人下意识不会联想到她们是姐妹。
但她也有经验,“我这样和姐姐比较像。”
哪样?齐放目瞪口呆地看着容妧收敛了表情,慢慢像换了个人,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都没有变,一个与容姒极其相似但又更为青涩的人好像从她的躯壳里生长了出来。
容妧周遭飘渺的氛围持续了没一会就消散了,“不过这样好累。”
不愧是姐妹,清冷起来那种死了老公的劲都一样一样的!
“还!
现在就可以还!”
齐放挤开季清成,捧起容妧的手,喜出望外道:“我司正在筹拍一个短剧,有个角色非常推荐你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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