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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闷声笑道:“哪边也不拐。”随后又提议道:“既然二位先生要比,不如来书肆比如何?儿正巧想办个品书宴,届时将几位先生都请来,让大家评一评,如何?”
“品书宴?”袁祖之敏锐道:“品什么书?”
“儿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先生来了便知道了。”
“你这妮子,惯会吊人胃口。”
胥姜只是笑。
袁祖之拿她无法,又问:“日子定在何时?”
“二月十五。”
今年科考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初三和初四,放榜日定在二月十二,十五办品书宴正好替先生们洗尘,也为胡煦庆贺。
袁祖之一听定的这个日子,便知她是花了心思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胥姜看向胡煦,问道:“还有半个月便要参考,竹春可有把握?”
胡煦道:“不敢辜负老师悉心教导。”
见他这般笃定,胥姜安心不少,眼看时辰不早,她怕耽误师生二人授课,自己又还要去别家,便告辞离开了。
待送完节礼回书肆,发现书肆前正等着两个人,走近一瞧,竟是吴清窗与旦泗,她赶紧拴驴开门,请二人进肆安坐。
“让二位久等了。”
胥姜正要生火煮茶,却被吴清窗拦住,“胥掌柜不必忙活,快坐,咱们说会儿话便回去了。”
“那可就怠慢二位了。”
待她坐定,吴清窗将一本书递了过来,胥姜一瞧正是她刻的那套《王仲公文集》。
“这么快便成书了?”这套文集同样是蝶装,选纸、选墨都十分讲究,刷印得也清晰,并无洇墨,且无乱序、错漏,瞧着比她那套《蒙学新集》更为精致。
旦泗笑道:“这是样刊,胥掌柜觉得如何?”
“好。”胥姜赞道:“比我那套更好。”
吴清窗闻言,摆手道:“胥掌柜莫要自谦,你那套集子体谅学生,价定得低,自然在材料上吃亏些。”随后又问:“你那集子胥掌柜可有再版的打算?”
“已经提上章程,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刷印匠人,所以暂时搁置着。”纸她已经定好,就是匠人不好找,那纸坊坊主替她问了好些人,不是已揽了活,便是看不上她这小书肆不想来。
眼看春学将开,她已有打算,若请不来人,自己便劳苦些,先刊印几十册出来应付着。
吴清窗一拍桌子,“胥掌柜如何不早说?我这儿正好有个人,可替你解燃眉之急。”
胥姜大喜,“当真?”
“这还能有假?”吴清窗点了点桌上的《王仲公文集》,“便是刷印这集子那位匠人的徒弟,虽说是徒弟,手艺却实在好,人又踏实。眼瞅着就要出师,正在觅活,你若有意,我明日便领他过来给你瞧瞧。”
“好,好!”胥姜赶紧应了,吴清窗这集子刷印得好,想来有这等手艺的匠人,教出来的徒弟也定不会差,“那就劳烦吴掌柜了,如若事成,我定有重谢。”
“重谢倒不必,若书刊印好,我想找胥掌柜讨个买卖。”
“这话说得折煞人,什么买卖吴掌柜直言便是。”
“那我便厚着脸皮说了。我想上架贵肆出的《蒙学新集》,不知胥掌柜意下如何?”
旦泗接道:“我也正有此打算。胥掌柜可是不知道,好些学子都来咱们书局找这套书,可惜没有,平白错过好些买卖。”
“原来是这事,那咱们可算是想到一起去了。便是二位不提,待书刊印出来后,我也想找二位商量,让二位替我代销。只是……”胥姜犹豫道:“这是此事若是被书行得知,会不会对你们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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