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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知道乔墨被掳的话,或许就猜出来了,但因齐韫的关系,朝廷在下发文书时只说司徒煊挟带了人质,其乃世家贵子不得伤害,也是为乔墨名誉的缘故。
等到乔墨一进来,摘了斗笠,林清便一愣。
“你是……”
“我叫乔墨,是林正夫郎。”
“你、你不是在京城吗?”
林清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但没抓住。
“能劳烦族兄替我送封信去京城的齐府吗?”
乔墨一路也向衙役打听了,知道自己被劫持并未完全公开,所以就避过对方提问。
至于是否猜出来了,那也无所谓。
林清见状便识趣的不再多问,取来纸笔,等乔墨将信写好之后,立刻唤来得力之人,用快马将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
乔墨想到自己顺河而游来到禹县,一个晚上也走不了多远,司徒煊生死不知,莫不如趁此机会将人抓住,否则他终究是提心吊胆。
等着林清吩咐人给他收拾了客房回来,乔墨才隐晦的说:“听说如今各个地方都设了关卡严查穷凶极恶的罪犯,如今犯罪的人十分狡猾,最喜欢伪装成商队。
我来时从茶铺子里听人谈论,有个叫长松客栈的地方出现过一个商队,二十人,不论跟着的伙计还是镖师,个个看着都和常人不同,指不定是哪儿来的贼人。”
他只记得客栈的名字,但客栈具体位置实在不清楚,但林清是县令,想必会知道。
林清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懂了他话中意思,立刻满脸肃色,只与他匆匆交代一句便赶紧去召集人手了,另外还得派人快马去禀报知府,再调兵协助,否则单靠县里的衙役捕快根本不行。
林清这个县令做的还是比较称职,县中很多地方都知道,甚至亲自去过,这长松客栈在两县之间的大路边上,若非意外,一般人都会抓紧再赶段路到镇子或县城歇息。
乔墨来到客房,往床上一趟不多时就睡着了。
如今他身在县衙,安全多了,只需要等京城来人接。
林清这一忙整整三天没回来,这是个好消息,说明的确是发现了那伙人的行踪。
乔墨每天无所事事,脑子里总会想起那晚将匕首刺入司徒煊胸口的那一幕,似乎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对方的血滴落在手上那种温热粘稠感,使得他刚刚轻松的心情也随之压抑。
他是希望司徒煊死掉的,可是对方一死,就表示自己杀了人。
哪怕对方于自己有仇,自己对其有怨有惧,可杀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还是用这种直接又狠绝的方式。
八天之后,齐玮到了。
“澄哥儿。”
齐玮一贯稳重,因日夜赶路而风尘仆仆满面倦容,见了面将乔墨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父亲要料理朝事走不开身,特地让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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