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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墨脚刚一落地就发现气氛不对。
四下一看,长辈们都坐齐了,林阿爹也在,却空了一个椅子,是林老嬷没来。
倒也在意料之中,本来关系就不好,又出了之前的事,林老嬷哪里肯来。
没见除了林阿爹,那两个弟弟包括林老嬷大弟媳妇一个没见吗?
“这朱哥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个头发半白的长辈愤愤说道。
朱哥儿指的就是林老嬷,原本姓朱。
一个青年晚辈弯着腰苦着脸,说“三叔公,已经喊过两回了,他只说身上不舒服,来不了。
这怎么办?”
一群人面面相觑,成亲新人拜不了堂,算什么事儿?说出去招人笑话啊,连新人都名不正言不顺,以为夫家不承认这么个夫郎呢。
也有那些羡慕嫉妒,幸灾乐祸,窃窃私语。
林正的脸色很难看,拳头握的咯咯作响,青筋都爆了起来。
沉默许久的林阿爹忽然说话:“我去喊他来。”
这时乔墨却把人拦住,说了句令满屋人寂静无声的话:“阿爹,继阿么既然不舒服还是不要劳累他了,不如请阿么来吧。
我进门,别人都可以不拜,但阿么肯定想看看阿正娶的媳妇。
您说呢?”
观礼的人炸了锅:“请林正阿么?他亲阿么可早就死了的呀。”
“对!
对对!
请林正阿么!”
族里长辈却明白过来,连声赞同:“朱哥儿不过是继阿么,不来就不来吧,亲阿么虽不在了,可牌位还在。
对着牌位拜是一样的。”
众人虽震的一愣,细细想来,这事儿也可行。
而且若事情传到林老嬷耳朵里,那可就热闹了。
这说明什么呀,说明新媳妇不认他这个继室,只认原配呢。
族老们都赞同又说明了什么?说明即便原配死了那么多年,可到底比他正气,终究压在他上面。
乔墨也是灵机一动,想着这算是一箭双雕,反正他对林老嬷膈应的很,实在不愿拜。
想必林正也更愿意看见自己亲阿么。
很快,林正阿么的牌位就被取来了,端端正正的摆在椅子上。
以往封建古代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哪怕牌位也不行。
这里却不同,小哥儿出嫁随夫,死后牌位与夫君并列可入祠堂,但平时也是规矩很严,不允许小哥儿随意进入。
若夫君未死夫郎先亡,便先在家中放置牌位,等夫君死后才能挪入祠堂。
所以,按说林正阿么的牌位该在林阿爹家,可家中有个林老嬷,他哪儿敢摆。
林正分出来之后也不愿自家阿么死后还要遭罪,就将牌位也带走了,一直放在自己房里的柜子上,平时用布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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