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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之谈,你一个嫡长女,住这种陋室,传出去,别人还说我苛待你!”
朱思卉感觉到一阵唾沫星子飞到自己脸上。
她抬头与朱鉴对视,朱鉴挪开眼神。
她又去看柳氏,柳氏垂低了头。
其他几房姬妾有的惊讶,有的漠然。
她又去看房中的婢女,除了雪梅之外,一个个都惊叹于朱鉴的舐犊情深,无一不对自己充满了羡慕。
朱思卉道:“别人喜欢搬弄是非,随他们说去。”
她目光殷殷地看着朱鉴,眼中饱含孺慕之情,仿佛在说,“我知道父亲待我好,就行了。”
朱鉴转身对着房中众人道:“府中正值多事之秋,你们谁添乱,谁就滚出去,管你是姨娘,还是姑娘。”
说完,他对朱思卉道:“你看你,没事找事,招惹了此处的虫蚁,弄得大家不得安生,你是老大,就得有老大的样子。”
朱思卉言语悲戚,“父亲,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搬回去吧。”
朱鉴居高临下地说道。
“知道了,我明天就搬。”
“现在。”
朱鉴留下两个字,便拂袖而去。
姬妾们神色复杂地看了朱思卉一眼,也先后离去。
只有一个薷姨娘慢了步子,回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临出门前,又望了一眼床榻,最后转身离去。
锦心道:“怎么办?天都快黑了,怎么搬?”
这时,一个仆妇在门外说道:“大姑娘,老爷嘱咐奴婢在此等候,你们搬完之后,我给翠玉馆上锁。”
朱思卉神色淡然。
连投毒的事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锦心,想开点,至少望熹庵是干净的。”
锦心抬手拭去眼泪,“姑娘,难怪你天天让人洒扫望熹庵,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回去吗?”
“并不是。
那是我的家,我只希望它几榻清明,随时可以入住,无论是谁住进去。”
医妇跟着朱鉴来到望熹阁时,下人正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朱鉴道:“犬女顽劣,搬到多年不住人的边院居住,长出一身水疱来。
这才半夜惊扰大夫,烦请帮小女检查一番。”
医妇道:“大人言重了。”
待医妇从内室出来,写了方子,交给朱鉴。
朱鉴转交给贴身小厮双虹,让他赶紧去抓药。
朱鉴嘱咐道:“此乃闺中私事,大夫切莫往外声张,全当给小女留些颜面。”
医妇道:“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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