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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昨日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之外,理应还有其他事会发生,温舒宜防不胜防,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待在营帐里不出去,也不轻易出去见人。
温舒宜依靠着软塌,静静的思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再有两个多月,阿兄的腿就能痊愈,她也就能见到阿兄了,她不想只做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但眼下迫不得已。
但终有一日,她一定要让温家重新站起来,她要洗清这五年来所蒙受的一切屈辱与污蔑!
脑子里又回想起甄梁玉那日自戕之时的话,她说要想给温家报仇,就要先斗倒宋家……五年前出事时,温舒宜才九岁。
她是爹爹和娘亲的掌上明珠,自幼活到的肆意妄为,从无烦恼。
故此,她对温家与宋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并不了解。
或许,阿兄知道。
温舒宜记得,阿兄重伤未愈那阵子几乎夜夜梦魇。
起初那几个月,温舒宜晚上一直守着阿兄,常听见他梦魇时,嘴里念念有词:“我不能死!”
“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死!
我不死!”
那些昏暗无光的日子,温舒宜整日担惊受怕。
爹爹为人耿直忠烈,曾在朝中树敌,而且十万温家军全军覆没,那些失了亲人的百姓也对温家恨之入骨,最初的那一年,总有人往温府大门外砸臭鸡蛋,扔烂菜叶。
十岁生辰那日,温舒宜趴在阿兄胸口,终是没忍住痛哭了出来。
那日,阿兄轻抚她的头心,告诉她,“娇娇不怕,他们还不敢直接弄死咱们,阿兄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此时,温舒宜猛然一惊。
她坐起身来,细细寻思着阿兄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可眼下,她无法见到阿兄,诸多事情无法笃定。
“玉画?”
温舒宜唤了一声。
此番出宫,德妃与贤妃各带了两位宫人随行伺候,温舒宜品阶低,仅带了一人。
除却对徐嬷嬷之外,她对自己身边的宫婢皆不会全盘信任。
玉画没有回应,也不在营帐。
温舒宜狐疑,她起榻站起身,外面艳阳高照,营帐的帷幔是拉下的,里面闷热难耐。
她脚下无力,刚才站起身时,也是一阵头昏目眩,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时此刻,某种熟悉的异样燥热从脊椎尾爬了上去。
酥酥麻麻,像是无数根羽毛依次拂过,令得她身子一阵发软,想要渴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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