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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岑沛安挽留。
“别别走”
地下室岑沛安浑浑噩噩地被关了几天,关于沈捷是如何找到他的,也一直没有答案。
不是不想问,而是没有机会。
沈捷连续给他喂春药,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毫无意识地求欢,至于求欢的那部分记忆也完全没有。
袋子里还剩下三颗药,就扔在桌子上,岑沛安躺着的视线高度刚好能看见那几颗蓝色药片。
岑沛安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腿根酸痛的肌肉,牵起后穴一阵难以启齿的肿胀感。
王八蛋。
岑沛安在心里骂了一句,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的灯。
这是岑沛安清醒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
一张桌子、一个床头柜、一扇通往浴室的推拉门,和一张床,是这个房间的所有家具装饰,其余什么都没有,连个窗户都没有。
舒坦的大床被四角的圆柱矩出一个方方正正、略显压抑的空间,床尾的两根柱身分别坠下两根细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禁锢着岑沛安的脚踝。
沈捷进来的时候,岑沛安正坐在床尾玩锁链。
他一条腿盘在床上,曲起另外一条腿抱在怀里,下巴垫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戳在银色的金属上。
听到开门的动静,岑沛安抬了下头,头顶模仿自然光线的灯光至上而下,将他密长的睫毛映在眼下,好像蝴蝶残破的翅膀。
沈捷朝他走过去,他换下了衬衫西装,穿着绵软的家居服,站在岑沛安身后,伸手拢起他的头发,用手指作梳一下一下地梳着,然后娴熟地勾起手腕上的发绳帮人扎好。
这根发绳是岑沛安的,只是在那几天缠绵抵死的情事里,不知道是哪个瞬间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头发有点长了。”
沈捷食指勾着他耳朵旁的碎发,温柔地别在他而后,顺势又摸了摸他耳垂上的牙印。
岑沛安没什么大反应,他仍旧低着头,手指固执地往锁链的扣环里塞,良久,他忽然开口叫了声沈捷的名字。
“嗯?。”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岑沛安松开指尖的锁链,他仰起脸,注视着沈捷的眼睛,语气平静到近乎麻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想要你。”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岑沛安双手交叉捏着衣服下摆,从下至上脱掉,露出身上密密麻麻,斑驳的痕迹,他挨个指过身上一处处他留下的印记,忍着崩溃的情绪又强调了一遍,“你已经得到了。”
沈捷眼里略显困惑,然后摇了摇头,更加靠近他,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温热却有一些粗粝的指腹擦过他的下颚线,来回抚摸的动作中,充斥着赤裸和渴望的暗示。
“我要完整的你。”
他要一个完整的岑沛安,不止是身体。
他还要岑沛安的灵魂,岑沛安的意识和思想,他要岑沛安身上每一个呼吸的毛孔,每一处流窜的血液,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刻上他沈捷的名字。
“你是个疯子。”
岑沛安转过头避开他的触碰,一副冷淡抗拒的模样,却控制不住因愤怒颤抖的身体和泛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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