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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天早上当姑丈跟姑姑知道这事时,很开明的一句话也不吭,要不……她就等着吃拳头好了。
“呜……滚开,呜……你给我滚出去,哎哟!”
她这次是因为嘴巴张得太大,要阖起来时,牙齿不小心的咬到了舌头,霎时,原本就已经没有停止的泪水掉得更凶了。
呜,好痛、好痛哟!痛上加痛,她怎么那么倒霉啊?
“妈的,又不是计件赚钱,叫你别哭了,还哭!”
用力的磨着牙齿,海鸣一向粗率的神经却突然的细致了起来,她的哭声有些变了,“你是不是咬到舌头了?”
哼、哼,现世报到眼前了吧!
“呜……”
涂祐瑄这下真的是除了哭,还是哭。
因为被咬到的舌头好像有破皮,而且湿湿的,好像流血了,再加上从她痛苦万分的睁开眼睛后,脑袋里便没有停过的那个磨人的敲击。
沉着脸,海鸣凑上前去瞪着她,“张开嘴,我看看有没有咬断舌头。”
他粗暴的责备语气跟温柔得会让人瘫在地上的动作,是完完全全的两极化,“该死,咬破了皮,平时就教你淑女一点,少那么伶牙俐齿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仔细的检查过她的舌头只是破皮但还不算太严重,他的脾气又上足了火。
“呜……”
怎么有这么没良心的人?怎么有这么没良心的话?就算没有哭死,涂祐瑄也会被他的话给激得两腿一伸,翘了。
“把它吞了。”
板着脸,海鸣将一个杯子递到她脸上,另一手不知道盛放着什么平摆着。
叫她喝水,却将水拿得那么高,干么?他想要在她房里制造一个小瀑布啊?
眨着发涩的眼,被泪水浸泡的眼珠子过于明亮的死盯着他,涂祐瑄扁着嘴,神态怨是委屈的令人心怜。
“快点吞了这解酒药,你就不用再哭得死去活来了。”
呜……解酒药?呜……那她一定得快点吞了……免得脑袋瓜被拆除大队给挖空了……呜……涂祐瑄弯起手肘,然后……颓然的继续瘫在床上。
“你不吃?”
半天没瞧见她坐起来,海鸣更火了。
“呜……我起不来。”
重重的叹了口气,海鸣将两手的东西全摆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像抱个易碎娃娃似的撑起她的身体。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将酒当水喝?哼,看你昨天晚上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好像是多了不起的酒国女英雄似的,结果呢;充其量不过是只小狗熊。”
先将枕头给竖好在她身后,他温柔的将她扶靠上去,“这样子?”
“好。”
涂祐瑄不敢点头,怕头一个小晃动就会滚到床角去。
闷着气看她将药丸跟一大杯的白开水给吞完,拧着浓眉,海鸣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替她拭去唇边的水渍。
“待会儿你就会觉得舒服多了。
活该,早就叫你不要哭了,你偏要哭,干么,想一次哭个够本哪?可是现在哭有什么用呢?”
他的口气有些幸灾乐祸,“都已经搞成这样了,就算你哭死了也不能重来一次。”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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