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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来猜去,最后连主流媒体都在写,沈振膺废了皇太子,是要为受宠的私生女让路。
恰巧沈嘉臻最近调任深石能源集团助理总裁,的确是有青云直上的势头。
沈振膺被凭白泼了脏水,有苦说不出。
他是对私生女有点偏心没错,但他不是昏君!
第二天起来读早报,沈振膺看见港媒写他是“枭雄末路,晚年昏聩,偏听则暗”
,气得连骂了几声逆子,问秘书,“他现在人在哪里?”
秘书低眉顺眼,“大少爷去了内地,偶尔在北京,大部分时候在西北地区。”
至于是西北地区的哪里,那个地方太穷乡僻壤,连秘书也一时无法精确说出地名。
沈振膺冷笑,“他是去做情圣了!
人家都甩他了,他还眼巴巴地跟过去,还有没有底线?有没有出息?”
秘书跟了他很久了,有些话也敢直说,“大少爷连股权都不要,这些身外之物,更不值一提了。”
“……”
沈振膺岂不知,他是为那个女人在沈家受了罪,那么一点点皮肉之苦,就犯了他的底线,不惜与家族切割得干干净净。
深耕十年的心血,千亿的金山银山,他说不要就不要——他是情深似海了,人家女孩子却在另一片天地自在逍遥,也不知道他的一片果决是献给了谁看。
不值啊,真是不值得,沈振膺想得心脏疼。
“算了。”
沈振膺甩开报纸,颓唐地揉着眉心,不停地心理建设,“为了女人连江山都不要,这种继承人,不要也罢。”
*
圣诞假之后,小师妹丽然没再回剑桥。
在聂西泽宣布回国空降top1生科院院长、顾影在他手下做pi之后,丽然特意到北京拜访他们。
被顾影带着逛了一圈新落地的实验室,丽然得出结论——top1就是top1,比剑桥好多快破产的实验室都要有排面得多,诺奖得主的课题组都倒欠了学校几万镑,真是别提了。
她心里的最后一点犹豫落了地,正式地向顾影提出转学。
北京的二月寒意砭骨,顾影从温暖的香港过来待了两星期,仍旧很不习惯。
她举起手指在嘴唇前面呵着气取暖,“你确定?人家都是往外跑,你要反其道而行之?”
丽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师姐,我不是在选平台,是在选你呀。”
因为快过年了,实验室没有正式开工。
丽然到院所报告过后,被派的第一个活儿是去见投资人。
聂西泽交代完毕,叫丽然看好家,就拍拍手,带顾影去西山度假去了。
丽然两眼一黑,有两位心太宽老板的后果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孩子派了个多么可怕的活儿啊啊啊啊啊!
科研需要金主,这从科学诞生开始就是如此。
即使是理论数学,理论物理这些可以没有经费的,也需要场地,以供讨论和生活。
而非理论科学的研究,自古以来都要靠忽悠金主以获得投资。
十八世纪的祖师爷达尔文背靠几个王公贵族,现代的他们则靠着某些有理想有信念慷慨大方的富商。
非纯理论科学家就是一个顶级的研发人员,做思路、做预算、拉经费,既是基本功,也是一个研究者能否飞升成神的关键因素。
幸好,丽然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问题。
聂西泽是学术明星,本身又背景深厚,希望通过他向聂家卖个好的人数不胜数。
因此,他们的问题并不是去哪里拉投资,而是在多如牛毛的候选人中选出最有诚意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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