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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鸟一愣,古怪地看着元优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元优夏说,“你是阿久的朋友,四舍五入也算是我的朋友……我的血有点特殊,不夸张的说可以枯木逢春,白骨生肉。”
“对我来说没用。”
夜鸟平静道,“他在我体内扎了针控制我。”
“你怎么知道没用?”
元优夏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说不定能逼出控制你的东西,或者融化掉……啊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反正你都要死了,试试也没关系吧?”
“……”
夜鸟的视线下移,落在元优夏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元优夏的手。
元优夏眨巴了一下眼,“不过你咬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我怕疼。”
夜鸟又看了一眼元优夏,忽然笑了一下,“怕疼还让我咬。”
“因为你是阿久的朋友。”
元优夏说,“而且你说你是最后一头夜鸟,你死了你们种族就灭亡了……要保护濒危种。”
夜鸟又被濒危种逗笑了,他已经好一阵时间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无论是少年身上能压制他痛苦让他冷静的香,还是少年说的话。
就算是没有用也没关系,他今天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在夜鸟咬下
()来那一刻,元优夏下意识闭了闭眼,却没感受到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在无声中看见了阿克拉姆。
夜鸟把元优夏挡在身后,防备地看着阿克拉姆。
阿克拉姆冷着一张脸看着元优夏,“对着我生气,却愿意让别的男人咬你。”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出轨了似的。
元优夏微微蹙眉,“你如果不控制他,他在森林里待得好好的,不需要咬我也行。”
阿克拉姆缓缓攥紧拳,“我不喜欢。”
夜鸟的表情突然就变得痛苦起来,然后在元优夏面前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看起来可怕有怪异的……怪物。
元优夏看得心头一颤。
“我会让他去杀了山里的那几个人。”
阿克拉姆一步步靠近元优夏,毫无笑意,“你很在意他们对吗?”
元优夏抬起头看着阿克拉姆,又看了看他旁边骇人的夜鸟,微微张了张唇,眼底蓄满了泪水。
阿克拉姆心头有些烦躁,元优夏的眼泪让他心底的烦躁更多,他抬起手指轻轻地替元优夏擦去眼泪,“你在因为他们哭?”
元优夏手指有些微的颤抖,他捏紧了阿克拉姆的衣角,又松开。
阿克拉姆平静道,“杀了他们,然后你跟我走。”
“你不是特意召唤了巫女回来吗?”
“龙子而已,不止一个,既然你在意,我就杀了她。”
元优夏声音沙哑起来,“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我在意你就杀,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有着这样的独占欲?”
阿克拉姆给元优夏擦眼睛的手一顿,他的指尖带着几分被眼泪灼烧的热意,让他的心口也慢慢地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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