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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礼道:“他们两家有过节,常有的事。”
“那你怎么不告诉你爸妈或者老师啊?”
林瑾瑜说:“好好治治他们!”
拉龙还是不说话,只默默摇头。
林瑾瑜觉得这孩子也太懦弱了点,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好了,算了,”
张信礼示意林瑾瑜不要问了:“总之现在没事了。”
林瑾瑜道:“现在是现在,那以后呢?你也说了常有的事,这一次糊弄过去了,下次怎么办?还看着他挨打?”
张信礼对拉龙道:“你哥呢?”
拉龙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在,”
他说:“出去了,等会儿就回家。”
林瑾瑜说:“那群人刚刚要抢你什么东西啊,捂得这么死紧的,不是我说你啊,其实就刚才那种情况,不管什么金银财宝你给他们不就得了,人是最重要的,犯不着挨顿打呀。”
拉龙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从他皱皱巴巴的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崭新的、蓝白色包装的糖果。
那是林瑾瑜下午给他的大白兔。
山边高大的杉树在阳光里切割出大团大团的阴影,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在泥路上投射下一小块一小块细碎的光斑。
周边不时有蚊虫飞过,到处都静悄悄的,唯有鸟叫与虫鸣交织。
拉龙站在这片静谧的斑驳光影中,小声道:“他其实不是要抢什么,只是想打我而已……我怕被踩坏了才捂着的。”
他看着那粒糖,说:“我想留一个给我哥。”
……林瑾瑜和张信礼一起把拉龙送回了家。
那条狭窄而阴暗背光的小路尽头就是拉龙与木色两兄弟的家。
几十平米出头的土坯房里窝着爷爷奶奶、妈妈五口人,不见爸爸。
拉龙说他阿爸打工去了,几年才会回来一次。
林瑾瑜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家庭里充当爸爸这个角色的男人居然能几年几年不回来,儿子十数年的生命里,爸爸留下的痕迹居然屈指可数。
那这个爸爸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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