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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已经到这,常宁原本打算的是明天说,现在也不得不今晚说了。
何昸乐了解常宁的性子,她一定要维护洛商司,她也没有办法,当然,她知道女儿很理智,本着礼数把洛商司当客人招待,但是做母亲的总是担心她难受。
毕竟这是伤了她的人呐。
最终看常宁始终温和含笑,眉眼不见半丝神伤,何昸乐妥协:“好吧,你们聊,聊完了早点休息,知道吗?”
“知道。”
何昸乐也没什么话要跟洛商司说的,起身回了房。
常宁听着房门合上的声音,看坐在那神情如常的人,说道:“我们……出去说?”
“嗯。”
洛商司放下茶杯,目色始终深沉无波,一点心绪都看不到。
常宁和他出了去,两人站在外面走廊,晕黄的光把他们笼罩,淡淡的暖色同时间的步调在他们身上缓缓流转,和着周遭老旧的建筑,是一张上了色的七八十年代老照片,久远悠扬。
常宁看着眼前的人,他比她高许多,她看他时总是需要微仰着,但恰恰就是这样,她一抬头便看进他眼眸,里面的浓浓深色,似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不乱分毫。
和他在一起三年,她从没有过任何的不安,即便知道他心里有着周妤锦的存在,她也不曾有半丝慌乱。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冷静,理智,清醒,他洛商司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乱方寸的人。
常宁眼中生出笑,轻声:“我妈对我们离婚的事有些偏见,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眉眼淡静柔和,不是因为光的原因,而是她本身就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心绪不乱。
洛商司凝着眼前的人,凝着她眼里的淡静从容:“不会。”
这个答案不意外,而他也是真的不介意。
因为他知道原因。
常宁眉眼舒展:“今晚在包厢你不方便让祁老知道我们离婚的事,那后面我会配合你,你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跟我说,我能做到的都做。”
“但是你要提前跟我说,如果不提前说,我不知道,可能就会影响你的安排。”
他自然是有原因才没让祁老知道他们离婚,而至于这个原因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想知道。
他做事一向妥帖,她相信他。
常宁眉眼含笑,眼眸真诚,似乎在她眼中,眼前的人一直是个正人君子,不会算计,不会把城府用在身边人身上。
洛商司眼眸微动,出声:“汇城的活动你要和我去。”
常宁一顿,然后点头,神色也变得认真了:“好。”
“还有吗?”
“在那边建博物馆的事,你作为年轻的木雕师,需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这时间短则几月,长则一两年。”
常宁眉头微蹙,低头思忖,一会后她抬头:“我实话说,我个人是不太想去太远的地方,出差我可以接受,但待太久我不是很想,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她需要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
洛商司凝着眼前的人,从出来后他的目光便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
包括她刚刚的抵触,不愿,都清晰落入他眼眸。
“木雕师这个行业需要年轻的血液,祁老之所以举办这次活动,在汇城建博物馆,就是想让更多的年轻人知道我们老祖宗的东西,老祖宗的文化,让它发扬下去。”
“这些东西光靠年老的人不够,需要年轻人做代表,你不论是从外形还是资历来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这一番话说的客观又直接,纯纯的站在利益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可以说非常的商人了。
但常宁没有觉得不好,相反的他这样才能目的最大化。
可是,她确实不想离家太远,太久。
常宁眉心蹙紧,短暂的安静,然后说:“你让我想想。”
“可以。”
“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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