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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像是拿了一块烫手山芋,他求助地望向余梁。
不是,好友,你只跟我说这公子好相处,没说他智商有问题啊!
现在是要怎么办,这钱我收还是不收啊?
而沈明烛已经向他伸出了要钱的小手。
富商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把银票递了回去。
沈明烛偏过头,对身后的贺时序交代:“记下来,商户……”
他转回头,友好地问:“足下怎么称呼?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富商:“???”
富商不明觉厉,谨慎地答:“草民肖海林,侥幸开了几家布行。”
沈明烛点了点,继续交代贺时序:“义商肖海林献白银五万两,肖氏有售绫罗绸缎……嗯,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富商礼貌地发出一道不太礼貌的声音:“啊?”
“就是,”
沈明烛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页纸张,解释道:“这次来虽只为重修平淮河道,但后续却不会止步于此。
我已经画好了图纸,日后九州连通,三条主干在平津交汇,这里会成为船只往来的中心。”
肖海林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一个经常出门前往各处做生意的商人,他未必知道“要致富先修路”
的重要性,但还是能分辨出一个交通枢纽对商业的作用。
倘若有天平津城外商船云集,哪怕只是过路,也足够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沈明烛接着道:“我打算在河道两旁立八个巨大的幡旗。”
他用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示意真的很大。
“谁献了银子,我就给他一个,随他怎么写。”
沈明烛笑道:“就当是买了一个广告位,广而告之,值不值五万两?”
肖海林呼吸愈发粗重,脸上也带了激动的红晕。
九州连通工程浩大,非数十年光阴不可得,但只是江南的河运中心,五万两也赚大了。
他摘下腰间玉佩,对顾央道:“赵叔在门外的马车上守着,你拿着我的印信给他,让他立刻取五万两过来。”
而后在躬身郑重行礼:“值得,公子,这钱还请让草民自己出。”
城门立木,他现在知道了,他就是那第一个扛起木头让沈明烛做给天下人看的勇士。
所以沈明烛将五万两全数归还,因为这个计策实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缺这点钱了。
肖海林从未如此庆幸他与余梁有几分私交,让沈明烛需要找人演戏的时候他可以有机会出现在这人面前。
商人从来不怕投资,这钱他必须得自己出。
五万两买下“广告位”
已经是他占了莫大的便宜,他没那么厚的脸面白嫖。
况且,他才不信五万能买下永久,大概率幡旗上的字眼会几天一换。
事到如今,沈明烛的好感已经比这点钱重要许多。
沈明烛没有阻止,他偏过头:“记下来,义商肖海林献白银十万两。”
肖海林感动得泪眼汪汪。
沈明烛也很满意。
以后起拍价就得十万两开始,好耶,翻了一倍,至少八十万进账。
沈明烛兴致勃勃:“往后再建一座桥,横跨平淮河道,桥上拉一道巨大横幅,来往商船、游客远远就能看见。”
这个横幅得竞价,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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