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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绣这一次没有避而不谈,而是回身看着认真的学子们,低低道:
“如此恒心,何事不成?咱们这些同窗们,都不简单啊。”
……
这厢,徐韶华已经离开多日,而徐宥齐当日被张柳儿打疼的屁股,其实到第二天便不怎么疼了。
可是,这次先挨了小叔叔一顿说,又得了娘一顿打,徐宥齐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日,晨课刚下,徐宥齐去膳堂用了饭,他个子小小,可是膳堂里打饭的婶子却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人小可是学问厉害,已经连续几次都考了月试头名。
是以,等到徐宥齐去盛饭的时候,婶子给他碗里额外盛了半勺鸡蛋,徐宥齐一时惊讶,随后便红着脸道谢。
婶子也没有想到这小家伙竟如此敏锐,当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面上的笑着却更浓了。
而后,徐宥齐端着自己的餐盘,随意捡了一个空位坐下,他的吃相并不粗鲁,甚至还有几分文雅。
只不过,徐宥齐一边吃着饭,一边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对着他,闷头扒饭,好似饿死鬼投胎的林亭。
如今,学子们已经在社学读书了数月,按理来说,他们也应当进入“仓廪足而知礼节”
的阶段了。
而林亭此举实在颇为异常。
徐宥齐将这一幕记下心中,没有多言。
于是,便又过去了三日。
三日后,刚吃过午饭,林亭正溜溜达达的朝学子舍走去,看他轻快的脚步,应是心情极为愉悦的。
只不过,等他推开自己的房门时,看到那正坐在自己房间桌旁的徐宥齐不由一愣,随后立刻喝道:
“徐宥
齐,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徐宥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走到林亭的面前,抬起头看着他,平静道:
“你在紧张什么?”
徐宥齐虽是仰视着林亭,可是看着徐宥齐那淡定的神色,林亭心中却越发慌乱:
“我,我什么时候紧张了?你,你不要胡说!”
“胡说吗?”
徐宥齐笑了笑,若是徐韶华在这里,便会发现自家小侄子这笑与他每次“逼供”
时一模一样。
“那我们来说点儿,不胡说的。”
徐宥齐缓声说着,他随后抬起小短腿,在屋子里慢悠悠的走着,他抬一次腿,林亭便觉得心被提起一次。
终于,徐宥齐在衣柜旁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抬眼看着林亭,慢悠悠道:
“比如,我该叫你林亭,还是……林楼?”
徐宥齐这话一出,林亭面色陡然一变,一瞬间,他的面色从红到青,再到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
林亭,不,林楼这会儿心如乱麻,整个人嘴唇白的可怕,徐宥齐看着林亭的脸,平静道:
“这很难看出来吗?每日早饭和午饭之时,你们的吃相都仿佛饿了一整天一般,我观察了你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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