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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高莫问突然收敛了笑容,眉目间是少见的严肃与威严,他沉声说道:“皇子中出了逆贼,通敌叛国,我自是要帮父皇铲除异己的。”
“而那南部,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什么被敌国所擒,生死不知,不过是为了钓一条大鱼而已。”
“而那大鱼,也真真是看起来精明,实则蠢笨,居然就这么自投罗网了。”
竹昑一双手掩在长袖下死死握拳,他自是听懂了二皇子所说,那通敌叛国的,是指大皇子,大鱼,是指李玄奕。
而鱼饵,便是指李玄清了。
就是不知这李玄清是起先不知被大皇子利用了呢,还是同流合污合谋而为了。
二皇子见竹昑面色几变,眼中明明灭灭,就知道他已是想明白了,便又笑了起来,转瞬又是那个狐狸样子,好似刚刚威严的模样都是竹昑的幻觉。
“我知三皇弟是个痴情的,但是如今你这翻前去,不过是给敌方多了一个筹码罢了,你如今该做的,应是去给父皇认个错,恢复你皇子的身份,你母妃生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想必也是不会真拿你怎么样的。”
竹昑抬头深深的看进高莫问笑眯眯的眼中,启唇问出他此时心中最为疑惑的问题:“你为何帮我?”
“帮你?”
高莫问就着他的话反问一句,随后嗤笑一声,似是嘲讽,“我不过是在为自己铺路罢了,那皇位,本该是我的。”
竹昑嘴角一哂,果然,自古帝位之争横尸千里,也好,互有所求,互为利益,才好共事。
想着,竹昑便跪到了地上,冲着高莫问行了一个大礼,口中朗声说道:“莫知定追随二皇兄左右,肝脑涂地,辅佐皇兄登上皇位!”
高莫问手中折扇一收,扶他起来,含笑着说道:“好,三皇弟真心待我,我定护三皇弟一生无忧。”
竹昑顺势站起来,“谢皇兄!”
隔日,竹昑便回了宫里,去了老皇帝的书房。
老皇帝看也不看他,手中朱笔不断批阅着奏折。
竹昑便跪下,一点一点的膝行过去,握住老皇帝的袍角,惨兮兮的道:“父皇——”
老皇帝踢了踢腿,换了个方向。
竹昑便又跟着蹭过去,继续叫到:“父皇——”
老皇帝便啪的放下手中朱笔,高声唤了大太监来,问他:“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那大太监跟了老皇帝几十年,心道,若不是您默许,谁敢放啊,但是眼下老皇帝需要一个台阶,大太监也不能反抗,于是便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直道:“奴才错了,奴才该死。”
竹昑一把抱住老皇帝的双腿,哭丧着脸说:“父皇,是我执意要冲进来的,您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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