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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尚且年轻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
声音的位置逐渐升高,最终占满了整个天空。
江匪浅终于转身,看到剧烈的黑风吹打着长明灯,像是要将其拦腰斩断,但是长明灯岿然不动,灯光铺洒到悬崖的各个角落,形成一幅光幕,阻挡了气势汹汹的黑气。
“你们的意图昭然若揭了,是不是要杀人灭口了?”
江匪浅淡淡地问。
黑风弱了一点,那个声音慢慢地开口:“你说得对,我们的力量就积蓄在大深渊之中;执吾剑没有回来的时候,造化神的力量牵制着我们,我们只能退守大深渊的另一侧,从极深渊成了我们两地的分界线;但是自从执吾剑回归,我们就不再受到牵制,可以将边界推进到大深渊中。
但是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因为我们的土地要分开了,大深渊将不复存在。”
“听你的口气,你是左土的王?”
江匪浅问。
对方的沉默就是默认江匪浅道:“你刚才说的很对,除了一点:你们的行动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如果后土也是你们的,那么土地的分离就不算是完全的分离,对吧?就好比周人可以同时在大陆和南海的海岛。”
左土之王依旧沉默,冷笑浮上江匪浅的面容:“从执吾剑回归,你们知道自己的力量能够推进到从极大深渊开始,你们就想着将后土占为己有;还好神师制作了长明灯,不然现在后土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我能猜得出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攻破长明灯的结界——因为你们的力量还不够。
为什么力量不够,”
江匪浅咬了咬舌尖,他想让自己在最清楚的状态下说出这句最叫人惊恐的话:“是因为执吾剑并非完全在你们手中。”
左土之王的黑风忽然暴虐起来,夹杂着呼啸:“执吾剑不完全?你怎么知道?剩下的残片在哪里?在哪里?”
看来他们对执吾剑的残缺并不知情,江匪浅定定神,从容回答:“我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
左土之王:“不,你知道,否则为何你能做出这样的猜测?”
“右土并非不知道左土所不知道的,”
这句话像是绕口令,让左土人愣了一下,江匪浅继续道,“很久以来,右土人都在思考和左土人之间的关系,包括你们是否有意入侵,为何入侵,又为何不入侵。
我的假设就是问题的一个可能的答案,但是这个答案没被任何人验证过。”
w“如果我知道问题的答案,我立刻能利用执吾剑的残片要挟你们,这将成为我最有利的筹码,那么我为什么不把这个筹码拿出来呢?”
他观察者黑风的动态,见黑风旋转着,迟疑不决,赶紧将最后一句话抛了出来:“这当然是因为我不知道执吾剑的残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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