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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沚扣上安全带,说,“拍街景的时候拍到你了。”
“是吗。”
萧经闻笑笑,“回家了。”
车子开出车库,这两天受台风影响,暴雨肆虐。
年年到梅雨季都是这样,下雨,堵车,鸣笛,晚上楼宇之间穿梭的风声像地铁进站,清晨的早餐推车没办法出摊。
所有人都知道,每年就这么一段日子是这样,但每年到这个时间,又觉得这雨季怎么这么长,好像要下一辈子。
堵车的时候,林从沚微微偏头,问他:“你没带伞吗?”
“没有伞了。”
萧经闻假装委屈,“唯一一把伞你出门的时候给你了。”
“衣柜里不是还有一把。”
萧经闻停顿了下:“那把太旧了,风稍微大点儿都是我给它遮风挡雨。”
林从沚轻声笑了下,他今天说话太多,画了两幅色彩,有点累。
车流还是没动,他伸过手在萧经闻侧面的头发摸了摸,说:“辛苦你了。”
周末晴了。
是那种大太阳顶在脑袋的晴了。
整座城市像是揭掉捂了很久的创可贴,林从沚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毛头看向窗外,有点不适应如此强烈的太阳。
林从沚打了个哈欠。
萧经闻照例很早就起床走了。
有时候林从沚会感叹他这总裁当得太硬核,总裁还得当电视剧里的那种,又觉得有些钱确实要给这种人赚。
他慢吞吞地起床,换衣服,洗漱后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然后去画室继续画萧经闻买的那幅画。
原本他想画一个木头人偶,后面画着画着,还是覆盖掉了裸露的关节,修改了质地,画出一张有血有肉的人体。
——主要是后来他改写生了,把萧经闻扒光了写生。
于是这幅‘明年再说’的人体,迫于甲方压力,还是在这个礼拜赶完了进度。
主要因为,今天是萧经闻的生日。
林从沚退后几步观察整体,红底色加上白皙的人体皮肤,脸部还没有细化,二分之一大侧面,优秀的下颌与颈部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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