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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做完剩下的几个任务,蛊王就应该能养成了。
祁不砚慵懒地趴到桌面。
天水寨,炼蛊人。
炼蛊人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但他已经很公平了,只和他们做交易,从交易中获取。
兴许那个人说得对,祁不砚就是个疯子,喜欢在给予人希望,又在对方喜不自胜那一刻给予绝望,看他们恼羞成怒,露出难堪丑态。
明天,李将军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取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吗?
若是金银珠宝,他定会应承。
可祁不砚要的从来不是金银珠宝,这便难办了,不过他来前就和李将军说过,他要的必须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李将军违诺了。
那就别怪他了。
祁不砚慢慢地笑了起来,面上露出不正常的兴奋之色。
他手指点过几条蛇。
“你们明天可能又有得吃了。”
躺在西厢房暖榻的贺岁安蜷缩成一团在被衾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浮现男子被人拔掉指甲后鲜血淋漓的画面。
一夜无眠,她睁着眼到天亮。
贺岁安顶着黑眼圈从爬起来,麻利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昨晚和祁不砚分开前,他对她说他们不会在将军府久留,明天一早就离开,去往大周境内的风铃镇,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风铃镇,贺岁安咀嚼着这个地方。
恰逢有女婢过来敲门,想进来服侍。
她先放好包袱,开门让人进来,装作无意地问起风铃镇。
“奴没听说风铃镇。”
女婢将湿帕递给贺岁安擦脸。
她擦了几下,放回去。
“谢谢。”
女婢说没听说风铃镇也情有可原,她们在大周边境的晋城服侍主子,对大周境内的城镇没什么了解实属正常,贺岁安没再问了。
洗漱完,贺岁安拎着包袱往堂屋走,走到门口,里面的谈话声传出来,她礼貌地敲了敲门。
“我能进去吗?”
祁不砚含笑道:“进来。”
贺岁安走进去,却见李将军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有种不良的预感,又见他拂袖推倒案桌的茶盏:“祁公子,你这是在耍本将军?”
外面留守的亲兵齐刷刷跑进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
祁不砚视若无睹,镇定自若剥开一颗瓜子,捏着瓜子仁,送到贺岁安嘴边,像投喂自己养的幼蛊:“你尝尝,可香了。”
白色的瓜子仁散发着香气。
贺岁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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