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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可能会重新烧回去。
贺岁安当然不会让祁不砚帮自己擦,让他转过身,她拿帕子擦。
他看了她几秒,点头答应。
半刻钟不到,贺岁安吃力地给自己擦完身子了。
她又趴回床上。
祁不砚也上了床。
贺岁安使劲地往里挪了挪位置,心想祁不砚也累了。
一大早带她离开红叶村,去青州找大夫,来回折腾,不累的都是铁人。
他身上有煎药过后的药味,但都是表面的,很快会散开。
她低头闻了闻此刻由内而外散发着药味的自己,又往手心哈了口气,确认药味很浓,自觉地裹着一张被褥滚进床的角落里。
滚动的样子像一只蚕蛹。
刚滚到角落,贺岁安就被他连人带被捞了回去。
少年手臂有劲。
祁不砚是用一只手将她捞回去的,贺岁安懵懵地看他。
“我身上。”
她说了几个字,发现他们靠得很近,捂住满是药味的嘴:“我身上全是药味,你睡这里,我到角落躺着就行……”
他却低首吻上她。
贺岁安的眼睫一颤。
他舌尖探入她口腔,吻了片刻,退出去,唇角微红,带有水色的潋滟:“我现在也有药味了,可以就这样睡了吧,贺岁安。”
“可、可以。”
贺岁安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烧烫了。
祁不砚躺到她身侧。
树屋安静下来,空气中充斥着混了属于贺岁安气息的药味。
旭日东升,鸡鸣犬吠。
贺岁安一觉醒来,吃过钟良准备的早饭,爬回树屋收拾自己的包袱,大夫开的药很管用,喝完药,睡上一晚,彻底病愈了。
她像以前那样,能活蹦乱跳,精神气又回来了。
见她病转好,祁不砚决定在今天离开红叶村,他还有要找的东西。
所以贺岁安才收拾包袱。
收拾包袱时,她不小心撞了下身后的桌子,那本放在桌边的《房术三十八式》掉进蛊书堆里。
她回头看,却并未发现什么,继续收拾包袱,等贺岁安快要收拾完,祁不砚也回树屋了。
她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祁不砚说不用,他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带来的蛊书和几套衣衫。
他看也不看,直接将那堆书全推进包袱,打个结就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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