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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行。
尚司两腿并在胸前,目光扫过双足,找出了指甲剪,剪起脚趾甲来。
石溪生坐的离他不远不近,自然地开口:“晚上吃什么。”
尚司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吃过了。”
咔哒、咔哒,剪了脚大拇趾,脚二拇趾。
石溪生似乎在与他商量:“这才几点,再吃一顿吧。”
尚司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吃。”
咔哒、咔哒、咔哒,剪了剩下的三个。
石溪生的视线上下来回,露骨地打量着尚司,“你不会是在减肥吧?怎么那么不爱吃东西,你又不胖,抱起来还硌人。”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尚司换另一只脚也剪完。
他抽出一张湿巾抹了抹指甲剪,放回茶几上。
然后又抽了两张,擦手和脚,把上衣往上卷,不带感情地说。
“赶紧他妈做完滚蛋。”
虽然本来吧,石溪生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可现在被这么一说,一下子不乐意起来。
他都给尚司带礼物来了,还关心了下他的生活起居,结果劈头盖脸遭一通骂,换谁谁乐意。
石溪生拉着尚司的衣服下摆,拽回原处,“别急,我今晚不回去了。”
谎言尚司愣住了。
什么意思?他还要在这儿过夜?自己允许了吗?哦,他没有不允许的权利。
石溪生眼睁睁看着尚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法子找补道:“我室友带女朋友回寝室了,我没地方待。”
关他屁事?尚司掏出手机,给石溪生微信转了500过去,打字:[去开房]他没法亲口对石溪生说出这三个字,那是噩梦最开始的地方。
石溪生也没开口说话,在微信里回复道:[谢谢老板,七夕快乐]尚司看着跳出的消息提示,不知该作何感受。
他不明白石溪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什么话没脸说?难道这也是他的情趣?好像真的是,因为石溪生放下手机,就压着他亲了起来。
尚司的两只手腕被攥住,举在与额头差不高的位置。
这都没有必要。
他有不让吗?有推开吗?有动一下吗?石溪生一直知道尚司其实挺喜欢被亲的,被亲的时候体温会升高,心跳会加快,那儿会不那么抵触。
但今天,好像没什么效果。
他把所有能用的招式都用上了,也不见得尚司的态度有软化下来一点。
操之过急了?适得其反了?石溪生有些受挫,就松开了尚司。
他看着尚司的两个眼珠,暗得像黑洞一样,吸收了所有颜色,一点亮光都没反射出来。
他不喜欢这样的尚司,他应该总是很警觉的,现在好像捅他一刀,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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