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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辞见状,顺势道:“这种事朝中不少人都接触过,安大人要是不放心,将玉牌扔了便是。
我只是不想见到安大人为难的样子,毕竟,距离竣工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安尚书神通广大,定能妥当处置。”
说罢,万辞就准备转身离开。
安奇正忙叫住她,感激地拱了拱手,道:“侯爷真是解了下官的燃眉之急,等工程结束,下官定上门拜谢。”
万辞皮笑肉不笑道:“安大人真是见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两人没说两句,万辞就借口告辞,意欲回府。
然而,张公公却忽然叫住了她。
“侯爷,陛下有请。”
张公公倾身,压低了声音道。
张公公是光熹帝身边的红人,若不是大事,定不会让他过来传话。
万辞看了看已经走远了的安奇正,抬指拂掉肩上的雪,这才对张公公道:“有劳公公带路。”
御书房。
光熹帝将一堆奏折摊在万辞面前,扶额道:“朕听闻敬安侯最近看上一个良家男子,整日将人关在府中,可有此事?”
万辞先是看向了光熹帝身旁站着的太子岑衡,后者默默与她对视一眼后,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原来是为的这事。
想来,那一堆奏折,都是太子党那群大臣写的了。
万辞在心里冷笑一声,随即躬身道:“微臣近日的确是钟情于一人,儿女情长一事最是讲究两情相悦,更何况全京城的人都看得出,我与他关系匪浅,何来关在府内一说?”
“是吗?”
光熹帝皱了皱眉,“这等私事朕本无意理会,但奈何上表弹劾你作风的奏章日夜不歇,朕头疼不已。”
紧接着,他又说:“为了区区小事就将敬安侯叫来,实在非朕之本意。”
说小了去,就是一个臣子的私人作风问题,但要是说大了,就是帝王家的脸面。
她敬安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与宰相齐肩,武与将侯齐名,一举一动虽不说要严于律己,可始终与朝廷挂钩。
所以光熹帝没在上朝时当着那么多的面公开提及此事,只是把人叫来御书房私谈。
万辞扫了眼桌上堆起来的奏折,眸光沉了沉。
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对皇帝的仁慈感恩戴德。
于是万辞也不拘束,垂眸,恭敬道:“陛下圣明。”
光熹帝脸色缓和了些,大发慈悲地摆摆手,“只是朕一人之见,恐怕难以服众。
这几天,弹劾你的奏章就没消停过。”
他拍了下堆起来的奏折,意有所指:“朕能理解,京中同龄女眷,独属敬安侯你尚未婚配,这些个老家伙们也不过就是担心你对人家不上心,到时别闹出事来。”
万辞的恶名在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
此前,她府上的妓子和小倌隔三差五就换一批新的,已然成了欢音楼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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