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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被南宫云林粗暴打断:“我从前跟你说什么来着?!
叫你远着她,你当你还是总角小儿?若被传出闲话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见儿子似被惊到,放缓了语气:“安乐郡主自有陛下和娘娘操心,我知你只是心善,并无它意,可人言可畏,你怎知安乐郡主出现是意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此话对女子也有效,听我的,难道爹会害你不成!”
南若回想起几次与安乐郡主的偶遇,一时竟有些骨寒毛竖,安乐出现在那里真的只是偶然吗?她表现出来的又全是真还是假?他在算计别人,别人又何尝没有在算计他。
南宫云林见他面有所悟就不再多说。
很快到了别院,南若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看到大门口站着个眼熟的面孔。
顾渔?顾渔三十三“你来找我?”
南若迎上顾渔,想到这孩子的遭遇,声音不自觉放轻。
顾渔看上去倒还好,点点头,然后拿起挂在腰间的小本子,翻开一页翻转过来给南若看:“谢谢你救我。”
五个字写的很大,占据了整页。
南若目光从他喉咙处掠过,心里叹息,道:“我只适逢其会,恰巧撞见罢了,无需言谢。”
顾渔摇头,又翻了一页:“我说过,救命之恩必结草衔环以报,我来报恩了。”
南若道:“不必如此,我救你是出于本心,而非有所图,何况你舅父已回过谢礼了。”
王尚书在带侄子回去的当天就派人抬了两箱谢礼给他,还有那道旌表旨意,也多亏王尚书为他在皇帝面前请奏,虽然皇帝本来就有此意顺水推舟,但他提了,才有舟可推。
何况这桩事本身已经让他获得了极大的利益——有了官身。
顾渔似已经料到他会这么说,小本子又翻了一页:“舅父归舅父,我归我,言需有信。”
抿着唇,倔强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架势。
南若回头看了眼朝这边看过来的南宫云林,将顾渔带到树荫阴凉处,道:“你在这暂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顾渔牵扯到王尚书,他得向渣爹汇报一下。
快步走到南宫云林面前,三言两语说给他听,一副等爹吩咐的乖顺模样,余光暗暗觑着他的脸。
南宫云林目光从顾渔那边收回来,说不出来是什么眼神,似感慨似叹息,微微低头,嘴唇微抿,嘴角下垂了两息——这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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