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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箫拉人进了宿舍麻将群,沈轻入风随俗,把群里昵称改成了‘东风’,有关幺鸡和刘可欣之间的事儿,江箫也大致跟沈轻讲了。
忌讳,得说出来才能让人知道那是忌讳,沈轻和刘可欣一个系的,以后少不了往来,宿舍好几个人,为着一个兄弟跟一姑娘反目成仇不至于,江箫就是给沈轻提前打好预防针,该说的不该说的,能避就避着点,幺鸡也能少难受几回。
一个故事,四五个人,沈轻大致也了解了刘可欣在他们宿舍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都有男朋友了,”
沈轻和江箫结伴上着楼,随口聊着:“还惦记着干什么?”
“十多年的感情又不是卖菜,爱情友情都一样,”
江箫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那为什么不回来?”
“跟她没关系,是老鸡不见她,”
江箫解释了句:“俩人之前都好好的,可欣有了男朋友他俩也是好好的,不过就是幺鸡有天突然醒悟了,怕自己冲动去当人家第三者,就把人删了。”
“刘可欣有点可怜。”
“幺鸡也挺可怜的。”
“怎么就会突然醒悟了?”
“我揍他了。”
沈轻:“……”
“你才是破坏他们的罪魁祸首,”
沈轻迈着上楼的阶梯,说:“有些关系,没必要非拎个清清楚楚。”
江箫冷哼一声:“一个傻了吧唧的智障坐在自己床对面,成天挑人家男朋友的臭毛病,从早到晚的骂,连特么夜里说梦话叫的都是她的名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刘可欣,就他自己不知道,这事儿你能忍?”
沈轻啧了声,笑着:“傻。”
“可是,”
江箫瞥了他一眼:“既然有些关系没必要非拎清楚,你又在执着什么?”
沈轻正扬起的笑容淡了下去。
江箫盯着他看,像是在等一个回复。
沈轻没说话,沉默着迈上最后一级台阶。
江箫忽然两个大步从他身后跨过,直接把人甩在了身后,头也不回:“你也傻。”
沈轻静默的站在楼口,抬眼瞧着江箫傲然昂起的头,瞧那傻子挺拔疏狂的背影,听着那人脚底还配着硬质鞋底踩在地板上有节奏的声响……冷嗤一声。
这傻逼,又装逼。
来校这不到十天,沈轻跟江箫大小吵了得有六七回架,基本以冷战为主,热战为辅,毕竟他们长期的相处模式就是冷战。
先后回了宿舍,洗澡也不会结伴,俩人照旧没再说话,关了灯回床上时,沈轻看着叠放在自己铺上的小被子,上面还扔了个小纸条。
沈轻借着窗外的光,发现小纸条正面打着英语单词的草稿,反面是字迹狷狂的俩字: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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