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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真是这事啊。
裴良玉让连翘扶了冯墨起来:“你如何知道的?”
“皇上也召了王爷进宫,”
冯墨等连翘出门,方把汾阳王给他说的话一一学了,末了又道,“王爷说,请姑娘当心着王家。”
“小皇孙与小郡主俱是惠平太子妃所出,就是为了这两位和王家日后的富贵,王家也绝不会让您轻易把控东宫。”
“不过惠宁太子妃之父陈大人同王家似有仇怨,不知是否与惠宁太子妃小产而亡之事有关。”
裴良玉眉心一跳,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真没半点端倪,汾阳王怕也不敢叫冯墨这么传话。
回家的第十五天“我知道了,”
裴良玉心思百转,“替我向王爷道谢。”
冯墨把话带到,也不准备久留,便向裴良玉告辞。
人才走到门口,就与一个掐着兰花指的俊俏少年打了个照面。
冯墨往旁边站了站,让那少年先行,观他举止踏步,心里有了猜测,倒有些后悔自己走得太早了些。
“奴婢姜寸寸给姑娘请安,”
姜寸寸进门,便满脸堆笑,给裴良玉行了个全礼。
裴良玉倒也没什么惶恐意思,叫了红菱去扶他起来,越看越觉得面善:“你也姓姜?我瞧着倒和姜斤斤有几分像。”
“姑娘好眼力,”
姜寸寸恭维道,“奴婢和姜内侍是同族,进宫后蒙姜内侍照拂,便照兄长的名字改做寸寸。”
裴良玉抱着手炉:“你倒是什么都往外说。”
“回姑娘的话,奴婢出宫前,兄长特意嘱咐过,但凡姑娘问话,什么都不必瞒,尽该知无不言。”
“这个姜斤斤,”
裴良玉笑了,“那你且说说,你这知无不言,是要言些什么?”
“这宫里的事儿,能说的不能说的,只要姑娘问,奴婢知道,必不会有半分隐瞒姑娘。”
“哦?”
裴良玉拨了拨手炉盖子,“这可不成,你是太子身边的人,我如何用得?”
姜寸寸忙道:“太子殿下说了,叫奴婢再跟着兄长学上一年,等明年姑娘进宫,奴婢就在姑娘身边伺候,帮着姑娘跑腿。”
“还有一年呢,你这来的,也忒早了些,”
裴良玉说完,才有几分别扭的道,“替我谢谢太子。”
姜寸寸面上笑意更浓,姿态更加谦卑:“是,奴婢一定带到。”
等姜寸寸走了,红云给裴良玉换了茶点,才小声道:“太子待姑娘颇用心。”
“是用心,也是防备,我日后但凡做了什么,身边都有一双眼睛在呢,”
裴良玉摇摇头,“不过有这么一个人也好,省得许多事,咱们自己说不清,他的人,他总不至于不信。”
裴良玉说着,又轻笑一声:“也就是我了,东宫大喇喇的来人,旁人谁敢问出口去?”
红云听得蹙眉:“防备?姑娘……”
“不是什么大事,”
红菱出去送人,小丫鬟们也出去了,屋里只自己和红云,裴良玉也不介意多说两句,“他需要一个太子妃,我能做好一个太子妃,各取所需,不谈情爱,挺好的。”
“可这……太委屈姑娘了。”
“傻姑娘,这就叫委屈了?”
裴良玉倒不在意,“他把人明晃晃送到面前,是阳谋,可进了宫,我却立时就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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