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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不“嗯”
了,竟然睡着了。
他看着她睡去。
她竟然是毫无防备的。
岑鸢哑然失笑,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话唠。
他伤口隐隐有些疼起来,却也不愿把小姑娘叫醒。
只是看着湛蓝的天空上漂了几朵厚厚的云,他忧心要下雨了。
小姑娘眯了一会儿,忽然像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又问,“咦,不是在说很亮很亮的蜡烛吗?然后呢?”
“然后咱们就该回家了。”
岑鸢悠悠地说。
时安夏坐起来,长发散了满背。
她抬头看着远山泉水,绿草红花,依依不舍,“咱们在这搭间屋子住也挺好。”
竟生出留恋的心思,仿佛一离开这里,便是无穷无尽的争斗和算计,连走路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两人回到护国公府后山的时候,天色已暗下来。
他们骑马跑得快,一路跑,雨就一路追。
守在跑马场等他们回来的唐星河一行人,见两人可算骑马回来了,顿时吱哇乱叫,“你俩跑哪儿玩去了?不带我们!”
嫂子就这么容不下我
下雨了。
岑鸢利落抱着时安夏跳下马背,顺手将马绳扔给了马夫。
北茴等人撑伞迎上来,“姑娘,您还好吗?看着天色黑沉沉,就估摸着要下雨了。”
其实不用问,她们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分明好得很。
只是头发散开着,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时安夏抿嘴,“好着呢。”
“表妹,表妹夫,好在哪?你们去哪了?”
唐星河笑嘻嘻地追问。
岑鸢懒得搭理唐星河,吩咐道,“快带你们姑娘回院里去换衣服,被雨淋了小心风寒。”
北茴等人应着。
时安夏被人簇拥着走的时候,伸手一把拉过岑鸢,“你也回去换衣服,伤口裂了,赶紧换药。”
岑鸢只得接过北茴手里的伞,护着时安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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