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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了?”
“十五中和一中都是在城北的郊区,距离还挺近。
他有点阴魂不散的。”
她现在对他是没有任何小女生的旖旎心思了,冷酷地道,“担心他来骚扰你。”
时星拿着个吹泡泡的机器,吹出了一个比篮球还大的超级泡泡。
“人吶,有时候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她把泡泡弹到空中,“否则只会摔得更疼。”
紧张刺激——对于其他人来说——的中考结束后,时星和舒憬在海底搭建的实验室也进入了最后阶段。
从海底回来,他突然说道:“舅舅来电话了。”
手机屏幕里,这具身体名义上的舅舅梁鸿的名字闪烁着。
“来就来了,和我汇报做什么?”
她一脸莫名地说。
“前几天我收到了他一封邮件,邀请我去首都。”
他解释道,“我没有回,估计这通电话是来询问我的。”
“你不想去?”
他摇了摇头。
舒憬向来秉承着不与人类多接触的准则。
日常除了在学校和朋友们说几句话之外,基本上不会开口,表情更是欠奉,用柳恬对舒重柏暗地里的话来说,“就是具会移动的尸体”
。
他现在不再是小学时瞧着“柔弱可欺”
的儿童,十六岁的年纪,个子已经蹿到了一米八五,脊背挺得笔直,尤其是垂眸看人时,给人居高临下淡漠无情的感觉。
再搭配那冷淡刻板的表情,大老远就能让人以为是空调开太低了。
舒家的人对着他怵得慌,连舒重柏都有些气势不足,干脆就开启了冷暴力模式。
日常装作没有这个人,家里故意不做饭,也不给零花钱,原本上下学会接送的汽车也停了,只负责舒淮一个人。
如果不是梁瑜给他留了财产,再加上梁鸿的资助,他连高中学费都交不起。
他在家里就是透明人,被三个主人无视,就连仆人都开始排挤他,从不和他打招呼,甚至有人还试图闯入他的房间偷东西。
当然,被他设置在那里的精神干扰装置给吓得半死。
思考间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他盯着闪烁的屏幕,说道:“我和同事过去前往别的低级文明考察时,倘若不掩盖行踪,基本上会利用死人的身份。”
不是时星和舒憬这样附身在死去婴儿身上,而是伪造死亡者的身份证明,冒名顶替考察完后销毁所有痕迹离开。
“别告诉我,你现在又要说我们的做法是违规的了?这都过去十几年了,联合议会的法律都不知道修改过几回了。”
时星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回拨了过去:“听听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确实不是大事,只是叫舒憬回首都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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