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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峋,”
秦容低声道,“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江峋讽声道:“秦大少爷恶心我恶心成这样,还一口一个阿峋,不嫌恶心到自己吗?”
字字诛心,怕是不过而已。
秦容的胃液翻涌,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江峋的话,胸口烧得火辣辣的疼。
他余光扫到烟灰缸,眸光一沉,抬手拾起朝自己额头砸了下去,动作又快又狠,仿佛不是在砸自己似的,血液淌了下来,模糊了视线,让人看着都觉得疼,可秦容像个没事人,眼都没眨一下,平静着张脸,问道,“这样阿峋的气可以消了吗?”
发生的太快,江峋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他意识到,血已经漫到秦容的下颚了,他眼瞬间被血染红了,狰狞着脸吼道,“来人!”
一边喊,一边拿纸去堵秦容的伤口,秦容却抓住他的手,与江峋对视,执拗的问:“阿峋,气消了吗?”
江峋气疯了,“秦容,你他妈的!
闭嘴!”
“不疼。”
秦容极为平静的道,“阿峋在生气?”
在生气什么呢?秦容不明白。
守在门口的壮汉跑了进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还傻站着做什么!
他妈的快去找医生!”
手下如梦初醒,火急火燎的冲出去。
见江峋不回他,秦容微微蹙眉,又问到了原本的问题:“阿峋,气消了吗?”
“闭嘴!”
江峋咬牙切齿的攥起秦容,“我他妈让你闭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小少爷,回家吗伤口缝了七针,从看着针缝下去到缝好,江峋脸色一直铁青着,手背全是青筋隆起。
倒是当事人秦容没什么反应,甚至在缝前,他特意告诉医生,不需要打麻药,他明天要演讲,会影响到他的状态。
这话一出,江峋的脸色直跌谷底,他嘲讽般的笑了两声,“你真厉害。”
转身出了病房。
但没一会,江峋又走回来,浑身散发着戾气,一言不发坐到秦容跟前,秦容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怎么又回来了。
江峋瞥见,道:“看怎么疼死你。”
秦容盯着江峋看了半晌,待医生让他转过来时,他才极轻的说了一句,“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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