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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屁股刚坐稳,就听到秦生漫不经心地说:“你跟秦峋关系倒一直都挺好。”
一瞬间,秦容后背、四肢,汗毛顿起,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他才道:“小少爷玩心重,这里只有我跟小少爷年龄相近,所以小少爷才总爱找我。”
秦生闻言,极轻地笑了声,“我随便问问,阿容在紧张什么?”
秦容坐直身体,矢口否认,“没有的,老爷。”
秦生勾过秦容的衣领,秦容身体骤然僵硬,目光飘忽地看向四边。
将至傍晚,客厅里是来来往往的佣人,他们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但在看到他与秦生的亲密时,眼里不约而同地划过讶然,但佣人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立马挪开了目光。
可秦容仍难以遏制地感受到难堪。
秦生从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对他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今天却像转了性,他完全感受不到,手底下的秦容有多僵硬,仍然漫不经心地侧头吻了吻秦容的唇。
这个吻浅尝辄止。
秦生随后起身,像夸奖孩子一般抚了抚秦容的头顶,“没有就好。”
他心情似乎极佳,若是换成了往常时候,秦容少不了一顿折磨,可今日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折身离开了。
秦容紧张又难堪,后背被汗淌湿,以至于完全没看到秦生眼里一晃而过的残忍。
他恍惚着转过身,正欲上楼,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另一人的眼底。
秦峋扶着墙壁,瞠目欲裂地望向他,颇为高大的身体,却犹如纸做得一般单薄,仿佛微风轻刮便轰然倒塌。
“这就是……哥哥一直躲着我的原因吗?”
不,不是。
可秦容嗓子像是被毒哑了,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秦峋眨了眨眼,将呼之欲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哥哥,回答我。”
秦容能回答什么呢?他什么也回答不了。
秦容哑声道:“小少爷,如你所见。”
他不再逗留,将失魂落魄的秦峋留在了原地。
秦生并未离去,反而站在二楼,从头到尾地看着。
他将走上来的秦容拥进怀里,低低地笑了声,“阿容难过了?”
秦容扣紧掌心,冰冷地吐出两字,“没有。”
秦生满意地抚着秦容的后颈,“乖孩子。”
-同一天。
江臣去世了。
七天后,秦峋参加了葬礼。
他怎么也想不到,再回来时,崽崽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起因是崽崽咬了一口秦容的鞋子,被秦生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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