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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摆在桌子上了,沈迁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他打开匣子的盖子,将里面同样雕刻着流云花纹的梳子放到陆久手里,说:“以后每年你生辰,我都送你一样礼物,这样匣子很快就能装满了。”
“好。”
陆久手里摩挲着梳子上的花纹,双眸亮晶晶地看着沈迁,这是他第一回收到这样的礼物,而且匣子跟梳子的样式和花纹,一看就是沈迁自己画的。
沈迁走到陆久身后,将他散了几捋的头发解开,用梳子梳顺,再重新束好。
他动作有些生疏,但很认真,
陆久摸了下自己束好的头发,起身将梳子放到妆台上,匣子也被他收了起来。
两人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往彼此身上飘,不知道第几次对视上的时候,沈迁清了清嗓子道:“我去灶房看看有什么活要干的。”
“我也去。”
陆久道。
宋兰这会儿已经将洗净的鸡杂跟酸萝卜都切好,正要下锅炒,见两人进来,便道:“沈迁烧火吧,小久你在旁边歇会儿,别弄脏衣裳。”
她做饭若不是真的忙不过来,除了洗菜跟烧火,不喜欢别人帮忙,觉得会打乱她的节奏。
沈迁跟陆久都知道她的习惯,两人看了眼案板上,面已经擀好,连葱花都已经准备好,确实除了烧火,没什么能做的了。
于是陆久也坐到凳子上,跟沈迁一起看着灶膛里的火,时不时添一根柴。
宋兰余光看到,没说什么,心里为小两口感情好感到高兴得同时,又有些想笑,今天虽然落雨了,但大夏天的,再凉快也凉快不到哪里去,两人一起坐在灶膛前,也不嫌热。
因而在鸡杂炒好后,她就将两人打发了出去,“我的针线好像放桌子上忘记收了,你们去帮我收一下,等下好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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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剩面条没下锅煮,沈迁看了眼灶膛里的火,又放了两根柴进去,便跟陆久一起出了灶房。
两人走到堂屋门口,便看到收拾整齐的针线篓子正放在桌子的角落,完全不会占了等会儿吃饭要用的地方。
沈迁失笑道:“娘这是嫌我们在灶房碍眼吗?”
陆久无奈看了眼自家相公,道:“可能是觉得灶房太热了,让我们出来凉快些。”
这会儿大雨还在下,凉风携着丝丝细雨飘到屋檐下,时间不长的话,不至于打湿衣裳,却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沈迁跟陆久站在堂屋门口,看到宋兰开始捞面了,便过去端自己的那碗。
才擀出来的面条劲道又顺滑,浇头里的鸡杂鲜香浓郁,不同的部位口感不同,鸡血嫩滑,鸡胗跟鸡肠脆爽,和着酸萝卜的酸香一起融进汤跟面条里,十分开胃。
宋兰还烫了几根青菜,煎了个鸡蛋放在面上。
一眼看过去,碗里的浇头和青菜鸡蛋,都快跟面一样多了,三人都吃得十分满足。
临近午时雨才稍微小一点,陆久从屋里拿出蓑衣跟斗笠,“我们去田里看看要不要放些水。”
下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大雨,田里的水估计已经快满了。
沈迁想起昨天给小孩子们上完课后,大家说雨后要去捉泥鳅,便也带了个小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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