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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珃扫了眼衆人神色,知道他们都在暗中嘲笑自己,笑就笑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本王认罚就是。”
说罢,他拿起羽觞,一饮而尽。
阮如玉开口道,“既然是襄阳王,自然不能这麽简单的就算了,王爷,请再饮两杯。”
“好。”
萧景珃痛快应下,他望着阮如玉,唇角颇有几分玩味,“这一杯,我敬阮姑娘。”
游刃有些愤懑,“规矩就是规矩,阮姑娘怎麽能看人下菜碟?”
萧景珃擡手止住了游刃,“本王是心甘情愿喝阮姑娘的酒的。”
他饮了酒,又举杯,别有深意地说,“这一杯,本王敬裴侍郎。”
萧景衍面不改色,欠身致意,“谢王爷。”
阮如玉并非不讲理之人,既然萧景珃已经吃了亏,她也不想再蓄意为难他。
于是,她擡指弄弦,乐声又起,几首曲子下来,席间衆人都作了几首诗,纵有不会的,也都饮酒认罚,末了,这羽觞还是停到了萧景衍的面前。
“天意呀!”
萧景珃摊摊手,笑道,“裴侍郎,请吧。”
萧景衍也不废话,拾笔蘸墨,挥毫即就,顷刻便作出了一首绝妙好诗。
萧景珃凝眸读着,越读越觉得不可思议。
裴义不是不通文墨吗?
他怎麽会有如此大才?
韩仕昌上个月刚刚子继父职,成了大梁太府卿,他为了附庸风雅,今日也来诗会凑了凑热闹,韩仕昌瞥了眼萧景衍的诗,质疑道,“裴侍郎,这首诗是你写的吗?”
萧景衍道,“太府卿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很简单。”
韩仕昌沖他一笑,“我觉得这首诗不是你写的,而是,你抄的。”
此言一出,衆人哗然。
抄和不会可是两个概念,若是不会,别人顶多说一句肚子里没墨水,可若是抄了,那是德行有亏,文坛大忌。
“太府卿还真是瞧得起我,给我定了这麽大的一个罪过。”
萧景衍微微蹙眉,思忖道,“我之前好像没有得罪过太府卿吧,你今日为何要如此为难我?”
韩仕昌一本正经,“我同裴侍郎从前并无交集,你刚从涅槃寺出来,我也是才入朝为官,所以我们之间没有恩怨,我今日所言,全然出于公心。”
“哈哈哈。”
萧景衍笑了笑,“原来商贾子还有明义心,倒是难得,好,太府卿想让我如何证明,这首诗是我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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