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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他再问,庄头不会数数。
裴三郎对这个世界再次刷新了认知。
他让庄头带路领他去家畜,就见在离庄园不远的地方,小河沟里游着鸭子,沿岸蹲着鸭子,四周的地里散落着鸡,到处都是跑来跑去,追着吃蚂蚱跑得正欢,全是散养,连个篱笆墙都没有。
这是不怕丢呐?他再想,周围全是他的地,他的庄奴,一群鸡还能跑到百亩地外去?
这还真是若干。
井,没有,吃的水在小河沟里提。
裴三郎:“……”
所以他刚才的那顿饭是鸭粑粑尿一起混着炖煮出来的吗?
他用脚把自己的庄园丈量了遍,仔细查看过后,便打道回府。
百亩地听起来好像很多,但其实就是9.3个足球场大,在这么大的地方,他得养活,他、十六个随从、二百个战奴,以及包括庄主一家在内的十户庄奴,总计二百九十人。
他是贵族家庭出生,吃穿住用样样讲究,这个庄子的产出供应他一个人都不够。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办法都是人想的。
裴三郎回去后就找到他爹,反正他是迟早都要搬出去自力更生的,趁着他还能顶着几年侯门贵公子行事,早点搬出去得了。
让他爹把管家提前给他,武学师父也让他带走,这五年里养他和养战奴的费用都一次性折现给他。
账他都算好了,写在竹板上呈给他爹看,为了顺利说服他爹,他还给他爹许了点好处,五年后,他开始给他养老,每年供奉他爹鸡鸭鹅黍麦若干。
竹板刻字为证!
镇武侯把他的三儿砸看了又看,眼里的惊奇藏都藏不住。
裴三郎给他爹的表情翻译了下,大家就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宝藏男孩纸。
镇武侯思量半晌,“嗯”
了声,又喊了声,把门外的贴身随从叫来,让他以后跟着三公子。
随从跪在地上,抱拳“喏”
地应了声,又转身对着裴三郎扣头,算是认下了主人。
镇武侯又叮嘱裴三郎一通,他的院子给他留到十二岁,在这段时间他任何时候想回来住都成。
不过有一点,他的花销如果都领走了,以后即使回来住,也要花自己的了。
裴三郎心说:“救急不救贫嘛,懂。”
镇武侯又把大管家叫来,让他核对了下裴三郎竹板上的数目没错,便让大管家给裴三郎开库房了。
裴三郎把这些搞定,又跟他爹讲道理,现在百亩地都已经更名到他的名下,自更名之日起地里收割的东西就理当归他了。
一年的产出,还只是区区一百亩地,嫡三子想要,镇武侯痛快地大手一挥地给了。
裴三郎谢过他的镇武侯爹,麻利地回自己的院子收拾东西,庄园还有好多活等着干呢。
镇武侯夫人闻讯赶来,抱着裴三郎哽咽痛哭。
小儿子还这么小就要搬出去自己过,当娘的怎么忍心。
裴三郎看着这位大姐哭得这么伤心,只能压住满心的无奈好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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