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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同小主子闹脾气,不该阴阳怪气,小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不该说小主子的不是。”
净夜冷眼瞧着他,轻哼一声:“还有呢?就这些吗?”
萧濯一双眼茫然至极,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反省:“我不该,半途停下来,应该做完再说事。”
净夜脸色微红,他低头轻咳了一声,故作勉强道:“行了,知道错了便好。”
就算是想要拿捏萧濯,也该点到为止,如此不依不饶的,倒也过分了。
净夜伸出手摸了摸萧濯的脸,眼神几分温柔几分委屈。
萧濯紧紧将人抱在怀里,道:“是不是饿了,咱们先吃饭。”
“饭菜肯定是凉了,先把没做完的事做了,一会儿沐浴过后,让人拿下去热过再吃吧。”
奔波了这两日,净夜都没好好沐过发。
现在不比从前,他这头发是越来越长了。
从前没有头发,洗沐也方便,随便用点皂水,擦一擦就好。
如今不同,萧濯帮他用沐发膏,一点一点轻缓地洗。
沐发之后,萧濯更拿过方巾,一点点帮他擦干,一边擦萧濯还一边道:“你这头发长得倒快,前些日子才刚过肩,现下便能垂下来了。
等咱们祭祖回去,你再回宫拜见皇上,便不必用那假发套束发了。”
净夜也摸了摸自己柔顺的长发,笑着道:“我就是觉得那假发套闷得慌。
秋日里还好,夏日里实在太热。
所以想着,用些药草沐发,让头发长快点。”
萧濯惊奇道:“还有这种药草吗?阿罗手底下有一个副将,早早便秃了发,除了脑后有一缕,前额是半点头发都不长。
你那药草若当真好用,也拿去给他泡一泡。”
净夜忍不住低头笑了:“王爷莫要逗趣,那药草只能让头发长得快,可不能让寸草不生的荒地凭空长出庄稼来。”
萧濯也跟着他笑了,他拿过白色棉布长巾,将净夜一点点擦干之后,又拿过毛毯,将人团团包住,抱起来,放到榻上。
萧濯的头发还未干,他也顾不上自己,便叮嘱道:“不要乱动,乖乖在这等一会儿,等暖和了再出来。
现下天凉了,你身子骨不好,就更该照顾好自己。”
净夜其实远没有那般娇弱,偏偏在萧濯这里,就总能被照顾得很好。
他乖乖坐在榻上,整个人包裹得像个小兔子,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盯着萧濯瞧。
萧濯侧首看着他笑了笑,待他穿戴好,才招来萧凛,让萧凛把桌上未动的菜都拿下去,热过之后再端上来。
之后,萧濯又重新温了酒,只是这一次,却是净夜亲自动手,净夜一边温酒一边道:“还是我来吧,王爷那手腕上的烫伤还在,我可不想让王爷再伤一回。”
净夜温好酒之后,亲自给萧濯倒了一杯。
只是这杯倒下去之后,净夜才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小声对着萧濯道:“难道王爷在吃纳其的醋?王爷觉得,我不该同他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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