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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没认出你的字迹,”
闻灼半是感叹半是埋怨地道,“都是因着这两年你再没给我写过信。”
“好端端的我为何要特地写信给你,又没有什么重要事情,”
赵巽用手指绞着那张帕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连递给宫里的折子都不是我亲自执笔的。”
闻灼倾身凑近些许,直直地盯着赵巽,“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再小的琐事奇趣你都会写信告知我,那些信笺纸条我可全部用樟木箱保存着了。”
“你住嘴!
“赵巽瞪圆眼睛,面上神色带着些不甚明显的羞恼,“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提从前的事。”
“好嘛,不让提那就不提了。”
赵巽梗着脖子偏过头去,又不说话了。
尴尬地沉默了一阵,闻灼看向他紧绷的侧脸,颇无奈地叹气,“这会儿没有旁人,也非得对我这样冷淡、言行举止都要划清界线不可么?何必呢,你又不是真的讨厌我。”
“我只是……”
赵巽抿嘴,到底还是没说下去,他耷拉着眼皮,小声道,“你不明白。”
其实闻灼哪里会不明白,这两年里赵巽对自己有意疏远冷淡的真正原因,并非如皇帝所猜想的离京之藩后两人相处时间变少了,也绝不是因为产生了什么厌恶嫌隙,究其根源却在于皇帝和赵巽这兄弟两个之间。
不明白赵巽心情想法的人不是闻灼,而是皇帝。
闻灼旁观者清,看得通透却不好直接言明,何况他知晓赵巽并不希望他掺和进去,这天家兄弟俩之间的事,也只能由他们自个儿去解决。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明白,被赵巽这样冷淡对待,听着他口不对心的言语,还是在并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遑论闻灼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这会儿着实被赵巽惹得有些不痛快。
“算了,随你怎么想。”
闻灼仿佛耐性耗尽,声音里有失望和疲惫,“与残党会面之事,希望王爷务必计划周全,小心为上。
明日我会在客栈等着,可还有其他吩咐,或是需要我作何准备?”
“……并无其他事情,”
赵巽叩了叩手边那只木盒,“这个给你,明日穿戴上即可。”
“知道了。”
闻灼点头,再不多问,闭眼靠在那儿。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气氛莫名凝重,赵巽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小心地用眼角余光瞟向那边,看着闻灼抿直的唇角和拧起的眉头,他迟疑地问道:“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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