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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我的动作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何故吹出来的哨声如此的不堪入耳?我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等我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株昭已循声而来。
它落在离我不远处,扬着脖颈,金澄澄的鹤眼不停瞟向四周,应该是在寻伏清踪迹。
要不是现下情况紧急,我真想凑到它耳边好好问上一问,你难道不觉得这哨声有几分不同吗?45凭心而论,伏清现在不在此处,倘若真要问我有几分的把握可以让株昭听我的话,我心里并没有底。
但事已至此,我还是唤了它一句:“株昭?”
株昭看向我,纤长细足往后退了几步,灰绿色的鹤嘴一开一合,憋出了声鹤唳。
我虽然听不懂鹤语,但我大概能猜到,它此刻在同我说:“别靠近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停下脚步,跟它边比划边道:“你能不能屈尊纡贵一回,让我骑骑?”
这下不得了了,好像我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株昭使劲扑腾着双翅,卷起数道劲风冲我脸上甩来。
我几乎要被吹走,赶快捏了个定风决,才将身形堪堪稳住。
好不容易捱过这阵,低头看去,身侧花海已尽数秃了一层,只露出个光溜溜的花柄。
我皱起眉头,心想,总是与株昭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事。
眼看着株昭就要飞走了,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拿着玉哨在空中晃了晃,柔声道:“株昭,你看看这个。”
株昭一动未动,警惕地瞧着我。
“这是你主人的信物,你该不会不认得吧?”
“他亲口跟我说,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坐骑。
如果不听话,我想怎么处置你都可以。”
“你若是还不乖,我便将你鹤头清蒸、鹤肉红烧、鹤翅爆炒。
说起来,我至今还未尝过仙鹤的滋味,是有几分好奇的。”
“你今日乖一些,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把你还给伏清,好不好?”
我坏话好话都说了个尽。
先前说到要把它清蒸红烧爆炒,我分明瞧见它轻微地颤了颤。
再后来说到要将它还给伏清,它看上去也像是有几分欣喜。
怕是怕了,开心也开心了。
那双鹤眼仍像是不愿屈服地瞪着我,也不知究竟是色厉内荏,还是宁折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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