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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眼,按下这阵汹涌泪意,轻抚她头旋:“你喜欢吗?”
阿笙用力点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很怀念、很熟悉的感觉。
无论是这个,那个大姐姐,或是你……”
她抬头,瞳仁清亮透彻。
“哥哥,我们曾经见过吗?”
我看她半晌,微微笑道:“不曾。”
“哦——”
阿笙拉长尾音,“那现在便算是见过啦。
我叫姜笙,就住在西街的姜府。
平日里,爹娘都唤我阿笙,从的是竹字。
据说我出生那天,家里后院早已枯死的孟宗竹林竟重新活了过来,哥哥你说稀奇不稀奇呀?唉……不小心又说了许多,娘知道定是又要念叨我了。
对啦,哥哥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仍是笑着:“你我只是萍水相逢。
姓名如何,知晓与否又有什么所谓。”
阿笙如同被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萍水相逢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哥哥的名字,怎么也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道理呢?可是,方才那姐姐就直接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呀。”
“静姝?”
“不对不对,是月——”
她猛地捂住嘴巴,声音被掌心隔断,显得含混不清,“姐姐说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秘密,所以我不能说的。”
——干桑族人,真名不能随便告知外人。
除却至亲,便只能是心中认定,愿与之共赴清都台,携手余生的爱侣。
我垂下眼,忽然明白许多。
地承袭干桑,行事手段分外雷霆。
干桑在她手底,竟比昔日局势还要强盛许多。
传闻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不知晓。
我只知晓,这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195浮玉山的湘夫人不太待见我,严辞喝令我不许上山惊扰伏清闭关。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山脚处搭了间木屋,小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除却栽花种草,便是给伏清写信。
信自然送不到他手上,但总归有日他会瞧见。
到时伏清见我对他如此牵肠挂肚,想必心里得乐开朵花。
今日该写些什么?我咬起笔杆,思索一阵。
有了,先说说雱辛罢。
清清,你走之后,雱辛请命接掌东极。
初时举步维艰,不过多亏你心细,留下那封书信提点她,而今她已能独当一面,将那些不服女子的臣民管教的服服帖帖。
她从小就憧憬你,现下更是事事都刻意模仿你的作派,真不知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对了,前几日,她还提了屉莲花酥来寻我,询问我你的近况。
我……我只能叫她再等等,反正这么多年都已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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