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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人的真心不纯粹,我就宁可不要。”
“可如果是你,我……”
伏清轻阖上眼。
沉默良久,续道:“不管你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也不想再去追究。
如果是你,我想……我就认了罢。”
他认了?我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他不认,我为他剜心取血的时候他不认,我为他耗损修为的时候他也不认。
如今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却跟我说,他认了?这番景象实在是可悲且可笑,竟教我眼里流下泪,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哭着笑了一阵,我收平嘴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认了什么?”
“帝姬也好,云杪也罢,你现在心里放着谁,我都不想去管了。”
伏清从腰间金囊中取出一个木雕小人,轻轻摩挲,目光是罕见的柔和:“这是当年你在东极送给我的贺礼。
那件事之后,我一直想扔掉,却总是不舍得。”
“现在拿出来,不为其他,只是想与你说,其实我早就动了心。”
伏清扯了扯嘴角,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将这浓沉夜色也照亮几分。
“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太得意。”
这是他意难平·其二129“那日,我并未准备贺礼。
这木雕不过是凑巧掉了下来,却被你看到……罢了。”
说到这里,我收了声,眼前景象似是变了,追溯到了千年前的东极。
那日,水面摇曳着河灯万盏,明光交叠。
在不知名的河岸旁,漫天的火树银花下,伏清拾起我那简陋寒酸的贺礼,只嫌弃道:“念在你一片心意。
也罢。”
我还真以为他收下这份贺礼是有多么的勉为其难,可他竟然妥善保存至今。
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我……我突然不敢再往下想去。
生怕若是再想下去,我便又要成了他的手下败将,甚至不需他出一兵一卒,我就甘愿跪地讨饶,任他搓圆揉扁,也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来。
我倒是真会犯贱。
他以前这样待我,哪里有什么情意可言?昔日在东极宴会,他就摆明了不待见我,对我百般羞辱、冷眼相待,而今我竟又栽在他手上,任他予取予求、肆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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